枣糕废鱼

【白撒】【撒白甜】不吃沙拉吃什么(明侦 白保险/撒拉拉衍生)

cp:白保险/撒拉拉(白敬亭/撒贝宁 明侦角色衍生)
分级:pg-13
梗概:撒拉拉可从来没想过黑暗组织的成员会是个吃货。
警告:角色衍生,很喜欢何侦探关于白保险是组织人员的脑洞。强行拯救撒拉拉的死亡命运和白保险的落魄结局。

撒拉拉被花盆差点砸中和发现白保险蹲在自家店门口可怜巴巴看着他之间大概只相差了五分钟。

撒拉拉心里当然是恐惧的,苏前台被抓进了警局,何房东也如实汇报了"死亡游戏"组织的事儿,但这也提醒着他,他是下一个目标。
他乱糟糟地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申请警方保护,但苏前台还活得好好的,甄主妇死亡才一天,这事儿离到他头上还有一段时间。
而且,警方介入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但一想到这个组织拥有的遍布全国的眼线和势力,他还是打了个颤,或许真的不是那么可以被轻易清除的呢?
他觉得还是赶紧把店盘了联系警方保护或者回美国比较好。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西装抱着公文包的前保险推销员躲在自家店门口,可怜巴巴地像个被抛弃的小奶狗。
撒拉拉过去站在他旁边——沙拉王子店没开门,撒拉拉不知道白保险在这儿做什么,他们因为这个案子认识的,还算不上熟人。
"喂,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撒拉拉轻轻推推白保险,对方站了起来,跺跺脚。
"吃沙拉啊,不吃沙拉吃什么?"白保险看着他,仿佛撒拉拉说的是废话,"我录完口供还没吃饭呢。"
撒拉拉只是摇摇头"今天沙拉店不开门营业了,你换家店…"
撒拉拉话还没说完,白保险突然一把扯住他,撒拉拉天旋地转踉跄了好几个圈,在即将摔个屁股墩之前被白保险及时拦腰扶住。
啪地一声,一个瓷花盆结结实实地砸碎在刚才撒拉拉站的位置。
惊魂未定的撒拉拉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和白保险在沙拉店门口摆了个经典的周星驰《功夫》里面的单手拦腰抱姿势,他只是在想,完了完了,黑暗组织盯上我了,我要死了。
白保险好像一点也不紧张,他把撒拉拉扶正,整了整自己的西装,对撒拉拉挑了挑眉,"我救了你的脑袋,这下你得开门请我吃沙拉了吧。"

撒拉拉没什么心情,但白保险已经哼着小调选了个店里光线最好的位置,"老板,要一份蔬菜水果沙拉。"
撒拉拉急匆匆随便做了一盘给白保险端了过去,就将店门关上摆了个"close",他忧心忡忡,担心着自己的生命安全。
"哇,撒拉拉,你这沙拉酱放的太多了吧。"白保险拿起叉子吃了一口,大声抱怨道。
"你不是要吃吗,我做沙拉就这样,吃完快走。"撒拉拉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白保险,眼睛一直不安地盯着玻璃门外面。
"沙拉选的生菜一定要是早上最新鲜的,每五片生菜要配一颗圣女果,如果放紫甘蓝就一定要再加千岛酱…"白保险边吃边自说自话,吵的撒拉拉有些烦。
"你这么会做怎么不自己去做。"撒拉拉坐到了白保险对面,眯着眼看他。
"等我闲下来,一定要好好给你上一课,告诉你做沙拉的精髓。"白保险嘟囔了几句,又叉起了一块火龙果。
"那你没机会了,我要把这店盘出去。"撒拉拉摇摇头。
"为什么?"白保险抬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你今天又不是不在现场,我是下一个目标唉!我可能会死啊!"撒拉拉激动地敲着桌子。
白保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突然又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你说那个花盆啊,别担心,那只是个小意外,没人杀你,苏前台在监狱里呢,他不死,你死什么,别杞人忧天了你。"白保险摇摇头,撒拉拉觉得他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索性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我要是不去卖保险,现在一定是个大厨了。"白保险又自说自话起来,看撒拉拉扭着头不理他,无奈哎呀了一声,"你放心吧,听我的,你明天照常开业一天,我还来你这儿吃沙拉,你看看是不是还有意外发生在你身上。"
白保险悠闲地把沙拉吃完了,他的衣服宽大又不合身,领带也歪歪扭扭地,不过他仍旧坚定地拿起自己的公文包,给撒拉拉敬了个俏皮的礼,"我没有钱了,不过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请我吃一顿吧"
撒拉拉根本心思不在他身上,挥挥手让他离开了沙拉店。

一晚的撒拉拉都没有睡好,他就住在店里,翻来覆去还是起来收拾了东西,找出存折,打算明天一早先把钱取一部分,去中介公司打点一下把店盘出去。
但就在他早上起来到了店门后,发现门外白保险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在门口晃来晃去,腋下还夹着那个挺丑的公文包。
"你在这儿干什么?"撒拉拉惊讶的看着他。
"等你开门,吃沙拉啊。"白保险趁着撒拉拉发呆的空挡钻进了店里,坐了自己昨天的位置。
撒拉拉叹了口气,只能准备做沙拉把他打发走,这一次在放沙拉酱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撒拉拉突然想到了昨天白保险的话,留意少放了一些。
白保险吃了一口就马上说,"很好,你注意了沙拉酱的用量,孺子可教。"
撒拉拉瞥了他一眼,只当他是小孩胡闹。
吃完后白保险还是迟迟没有要走的打算,撒拉拉只能赶他。
"你是赶着去干什么吗?"白保险问他。
"我去取钱。"
"我陪你去吧。"
"为什么?"
"你不是担心黑暗组织盯上你了吗?出什么意外我还能帮你打120呢。"
撒拉拉看了白保险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就让他跟着去了。
一路上白保险心情格外地轻松,哼着小曲,不过他一直拿着自己那个又丑又大的公文包,乖巧地跟在撒拉拉后面。
"你都没工作了,怎么还这么开心?"撒拉拉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记得现在白保险应该处于相当落魄的境地。
"对啊,而且我还没什么钱了。"白保险说着叹了口气,"所以我只能每天在你那儿蹭沙拉吃啊。我这两天就吃了你请的那两碗沙拉。"白保险委屈地哼唧了两声。
撒拉拉看着像是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高个子年轻人,终于还是软下了心,在去银行之前拉着白保险到了家包子铺,请他吃了顿小笼包。
白保险心满意足地两只手捧着一只热气腾腾的小包子吃得不亦乐乎,撒拉拉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很喜欢吃东西,吃得开心的时候脸上的喜悦感染了撒拉拉,让他紧绷的心情轻松了一些。
"你也来一口。"白保险一点都不介意分享自己面前这屉里的包子给撒拉拉,撒拉拉刚想拒绝,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命案到现在还没吃过一口饭。
管他呢,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突发状况,这样想着,撒拉拉一口咬掉了白保险伸到面前的小笼包,而且又给自己点了一笼。

撒拉拉取了钱,联系了中介,又给楼盘所有权的何房东打了电话,对方比较关心他,问了好几遍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撒拉拉抬头看看站在自己旁边啃糖葫芦的白保险,说了句"没什么事儿。"
"你如果有问题一定联系我。"何房东再三嘱咐他后才挂了电话。
白保险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问他,"撒拉拉,你除了沙拉,还会做别的吗?"
撒拉拉抬头看看天边一抹黄昏,对白保险说,"我还会做三明治和炸薯条,蛋糕也会。"
"好,我们去店里吃你做的三明治吧。"白保险伸了个懒腰,眨眨眼看撒拉拉。
白保险跟着撒拉拉的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撒拉拉心情放松了些,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神经敏感了。
小店挂着"close"的字样,撒拉拉做了两份三明治,和白保险一人一份,桌上还有一大份沙拉。
"你做的三明治用的面包有点老了。"白保险评论了一阵,还是把一块三明治吃完了。
吃完后的白保险又和撒拉拉科普了一会儿美国进口的苹果和本地产的苹果口味上有什么不同,撒拉拉半信半不信地听着,白保险临走之前还顺手顺走了撒拉拉店里一罐酸奶。
撒拉拉也就随他去了,不知道暂时没找到工作的白保险要怎么安排以后的生活。
这样想着,撒拉拉送走他今天最后也是唯一的客人,关了店门。

第三天,第四天…此后每一天,撒拉拉开店门的时候都会看到夹着个丑公文包的白保险等在门口,像是等着定时投喂的流浪小狗,他点一份沙拉再加上别的东西,有的时候是章鱼丸子,有的时候是黑森林蛋糕,有的时候是冰淇淋奶球,还有的时候是薯饼,甚至有的时候撒拉拉做的不够快,白保险就直接走进他的后厨拿做沙拉的水果材料吃。
撒拉拉正在给小蛋糕裱花,白保险蹭进后厨直接拿了香蕉剥开就开始吃。
"哎呀,你别吃了。"撒拉拉腾出一只手来拦白保险,"就那么几根了,这是做沙拉用的。"
白保险吞下嘴里的香蕉,耸耸肩"那今天的沙拉就不放香蕉了。"
到后来有些时候,撒拉拉做的不如白保险吃的快,本来的蔬菜水果沙拉水果吃干净了,撒拉拉只能啪一声把一盘子"生菜拌沙拉酱"拍在白保险面前,"让你再吃食材,今天沙拉就这样了,你当凉拌菜吃吧。"
白保险撇撇嘴委屈汪汪看他两眼,拿起叉子叉生菜叶子吃。
撒拉拉看了一会儿觉得让这个大高个子就吃一盘生菜实在于心不忍,干脆跑出去到街上买了俩满满当当的煎饼果子,投喂一样也摆到白保险面前,一边一个跟供祖宗似的。
白保险笑的开心,把其中一个推到撒拉拉面前。
撒拉拉推脱了一会儿也就收下了,一家以绿色清新洋气为招牌的沙拉店里,门口挂着close的字样,两个大男人一人一个煎饼果子啃得不亦乐乎。

说来也奇怪,虽然撒拉拉挂出去的店面一连一个多星期一点动静都没有,但这几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撒拉拉几乎要相信白保险说的,那天的花盆只是个意外了。
一开始撒拉拉不敢开店,但总这样供着白保险一个人也不是办法,于是干脆又开了门,但因为命案,生意不如原来火爆了。
店里稀稀拉拉就几个客人,还包括几个年轻学生来蹭wifi的,撒拉拉在前台上划拉着账本,白保险坐在他一贯的位置上,怀里抱着那个公文包,小口小口地吃蓝莓土豆泥。
白保险还穿着他那件松松垮垮的黑西服,撒拉拉怀疑他要么是买了七八件同款,要么就是这个落魄的青年人只有这一件衣服穿了。
越想越觉得可怜,白保险也不是故意要弄成这个样子,一接就接两个骗保单,还一口气骗走3000万,这公司不开他开谁啊。
撒拉拉想了想,从店后面自己住的地方翻箱倒柜,摸出一个礼盒——本来是今年他送给哥哥的礼物,一套西装和一块手表,因为哥哥不在了,就一直放在柜子里,也不愿意再拿出来,既然哥哥不能穿了,给这个弟弟级别的年轻人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撒拉拉抱着礼盒打量了一会儿,走到前面把礼盒放在了白保险面前。
白保险嘴里咬着勺子抬头看他,疑惑地挑眉。

"你穿什么码的衣服?"
"xl…怎么了?"
"你试试这套吧…本来是送我哥哥的衣服…但他不在了,我也不知道给谁穿。"
白保险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好像听说了什么好玩的事儿。
笑的撒拉拉有点脸红,把礼盒拿回手上,"你不要…就算了!"
"我没说不要啊。"白保险还笑着,"我突然反应过来,你不能穿这件,那你肯定要穿比xl还小的衣服耶。"
撒拉拉被笑的憋红了一张脸,把礼盒丢到白保险怀里,"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工作找了吗?"
"你店里缺打工的吗?"
撒拉拉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吗,一旦我把这个店盘出去,我就离开这里了。"
白保险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你应该接着开这个店的,你做的沙拉很好吃。"
"是谁第一天来就挑了我沙拉的一堆毛病来着。"
"你是做的没有那么完美啦。"白保险嘟囔了一阵,"但比起别人也不错了。"
撒拉拉不管他,就当他是个小孩闹别扭。

"嗯…我知道了,没事没事,不用担心。"在快到邮件限定期限半个月的时候,撒拉拉给何房东打了电话询问黑暗组织的调查情况,这位前国际刑警因为这个案子又被重新请出了山,但对方的语气并不乐观,告诉撒拉拉对这个组织还是一筹莫展。
撒拉拉听到对方沙哑的嗓子猜测何房东应该是辛苦工作了很久,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不过何房东反复确定了撒拉拉的情况——他确实这半个月来除了那个花盆,一直平安无事。
"那就好。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或者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何房东在电话那头再三叮嘱。
"我知道了,我会的。"答应了何房东之后,撒拉拉挂了电话,走到店面里。
本来白保险在的桌子旁空了,但他还有一大半沙拉留在盘子里。
"奇怪了,不应该啊。"撒拉拉摇摇头,探出店门找寻白保险的身影,凭借他对白保险这一段时间的了解,他怎么会剩这么多东西没吃就走了呢。
撒拉拉在店里等了一会儿,白保险还是不见踪影。

过了一个小时,白保险还是没有出现,撒拉拉只能把他剩下的食物处理掉,店里已经没有人了,他托腮在前台算这半个月白保险来白吃白喝了他多少东西。
算了算,这半个月沙拉王子店可谓是亏损血崩,但撒拉拉也不在意那个,本来店就不打算开下去了,哥哥留给他了一小笔遗产,等他找到人把店接手,就回美国。
唯一让他有些放心不下的,除了那个恐怖的黑暗组织,就是白保险不知道能不能在他离开这里之前找到工作。
或许能试试找找关系?让他先做个公司前台招待什么的,毕竟白保险长了张讨人喜欢的帅气脸庞。
到了傍晚白保险才又出现在沙拉王子一号店里,他看上去有些心情不快,皱着眉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大方方地向撒拉拉打招呼,只是径直从冰柜里拿了瓶牛奶,仰头灌了下去。
"你慢点,凉。"撒拉拉连忙去拿白保险手里的凉牛奶,抢过来之后"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前台下面拿出一瓶常温的,递给他。
白保险最近一直穿着撒拉拉送他的那套新西装,比原来的还意外地合身地多。
白保险皱着眉,也不说话,沉默地喝了一会儿牛奶。
"怎么了?"撒拉拉拍拍他的小臂。
"工作不顺利。"许久,白保险嘟囔出一句。
"你去找工作了?"撒拉拉惊讶了一下。
"…算是吧。"白保险又喝了口牛奶。
"这是好事啊,新人嘛,难得公司里有排挤,但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撒拉拉耐心地开导他,又从前台下面端出盘小蛋糕摆在白保险面前,他每天都习惯性地给白保险做一个。
"这份工作我不喜欢了…老板总是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儿。"白保险摇摇头,用叉子划拉蛋糕。
"有多不喜欢。"
"一点都不喜欢,可以说是无法忍受了。"
撒拉拉看白保险的眉头皱成一团,无奈地叹了口气,"要真的不合适就不做了吧,再试试别的。我刚才还在想你可以去试试做个前台招待,女孩子会很喜欢你这张脸的。"
"我比较想在小吃店工作。"
"哪家小吃店招了你,还不得让你吃得血崩。"撒拉拉翻了个白眼。
白保险抬头眨眨眼看他,沉默地直视了一会儿撒拉拉的脸,把他看的有点不自在。
"决定了,不干了。"白保险突然把桌子一拍,攥了个元气满满的拳头。
撒拉拉被吓了一跳,不过白保险没有再逗留,从托盘里抓起那块小蛋糕,夹着自己的公文包,边向嘴里塞边大步迈出了沙拉店的大门。

今天就是半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了,撒拉拉早早开了门,却发现半个月来每天都会准时出现的白保险没有在门外抱着他那个公文包踢石子。
沙拉店陆陆续续开了五六波客人,可是到了晚上打烊的点,白保险还是没有出现。
一楼的店都陆陆续续关门了,撒拉拉左等右等白保险都没有出现,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甚至都没有要他的手机号。
或许是找到新工作了吧,那今天就收拾东西去哥哥家睡吧,撒拉拉思量着,店可以先委托给中介,总之先买了机票比较好。

撒拉拉锁好卷帘门,熄了店的霓虹灯招牌。
刚刚迈出去两步,突然发现几个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从周围靠近过来。
空旷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向他逐渐靠近。
很快,黑暗中有几个带着黑帽子穿黑风衣的人现了身,站在撒拉拉五六米开外,帽子下鹰隼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像是要把他撕开吃进腹中。
撒拉拉打了个冷战,黑暗组织,死亡游戏的字眼又回到了他脑子里,他脑子轰的一声,意识到,完了。
"撒拉拉,不遵守游戏规则是要付出代价的。"为首的那个,冷冷抛出了一句话,手伸进了黑风衣里面。
撒拉拉内心大叫不好,但现在空旷的街道他叫天天不应,他估算着快速转身逃命有多大的可能不被子弹打个对穿,就在他得出自己今天肯定是活不了的结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住手。"
撒拉拉惊讶地转过头去,发现白保险冷着一张脸,他还穿着自己送他那件黑西服,一只手领着那个可笑的大公文包。
"你来干什…"撒拉拉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为首那个大高个子就将枪口转向了白保险,低沉的声音像是轰隆隆的雷声在空旷的街道炸响——
"小白,这不关你的事儿,不要插手。"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儿了,我还欠他半个月的沙拉钱呢,你打算让我一辈子还不上账了吗?"
白保险仰着头,一改往日纯良可爱的面孔,眼神眯出一道寒光,周围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侧眼睥睨着为首的人。
"我明白了,你要背叛组织。"高个子男人嗤笑了一声,周围几个人的枪口也转向了年轻人,"我今天不介意清理门户。"
"那我也不介意挑战长辈。"就在白保险说话的同时,他将那个不离手的公文包空中一抛,里面竟然掉出来两把大口径的手枪,在空中坠落划出一道银色的冷亮线,白保险伸出胳膊准确地将两支手枪接到手里,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将撒拉拉护在身后双臂伸展连续开了枪。
枪声响了几秒,撒拉拉只看到转瞬即逝的几道枪口喷射出的火舌,空旷的街道重回寂静,然后是噗通几声躯体倒地的声音,他看着身前穿着黑西装的身影摇晃了一下,连害怕都反应不过来的撒拉拉一把扶住了白保险叫了出来。
"你受伤了!"
白保险,不,更准确的说是小白,抽了一声冷气,伸手就着撒拉拉扶着他的姿势扯断了对方围裙后面的棉布条。
"借我用一下。"撒拉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黑暗组织的杀手已经用棉布勒住了自己腰侧肌肉上向外流血的枪口,他撑着撒拉拉站起来,"报警,等着我。"
撒拉拉来不及说任何话,小白已经快步跑进了黑暗,大概几秒后他听见了机车发动机的声音,那个人驾驶着一辆黑色机车如同一匹黑豹从他身旁划开夜色驶向了远方。

撒拉拉愣在五六具尸体之间,他的手和围裙上沾满了鲜血,没有带子固定的围裙在寒冷的夜风中飘荡,本该是红色的血在黯淡的惨白灯光下呈现纯粹的黑色。
一阵冷风把撒拉拉吹得打了个冷战,他才想起来,手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何侦探的电话。

他的笔录和口供是何侦探做的,对方看着他惨白的脸,给他倒了杯热茶。
在问到救了他的人是谁时,撒拉拉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咬了咬下唇,说了句——
"他带着口罩,我不知道他是谁。"
何侦探用审视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会儿,让撒拉拉心虚不已,想着何侦探可能已经看出了他在撒谎,但何侦探突然点了点头,将笔录本合上了。
"你今天已经很累了,考虑到你的安全问题,在这边睡一晚吧。"何侦探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让他走出了审讯室。

他在警局待了一天才回到自家的沙拉店,腿又酸又痛,脑子晕晕的,脸苍白的要死,虽然街道的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周围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忌讳这个地方一连发生这么多命案,纷纷绕道而行。
撒拉拉推上去卷帘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店里还保持着自己走的时候的样子,安静又整洁。
他坐到白保险常坐的那个位置,托腮看着门外。
阳光撒在空旷的街道,这样看过去根本想不到那片被阳光照的亮堂堂的地方两天前还躺满了流血的尸体。

撒拉拉对着街道发着呆,这样想起来,白保险或许那天晚上过去并不是要调查骗保的甄主妇,而是去鉴定死人的情况,而且把消息报告给组织。
那他蹲到自己的沙拉店门口,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是下一个目标。
撒拉拉想起案发现场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白保险穿着一件宽大的廉价西服,将公文包紧紧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又失魂落魄,即便如此,他还是用玩笑话冲淡了现场悲伤和恐惧的气氛,笑起来孩子气十足。
现在想起来,白保险甚至根本不是个保险员,或许那天的他,都是装出来的呢。

就在这时撒拉拉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才发现原来是中介的电话,对方语气有点不耐烦,"撒先生,你那店到底盘不盘了啊,几次跟你打电话都打不通。"
撒拉拉愕然,"我没有未接来电显示啊。"
"是这样的,有一家看中了你那家店,打算盘过去改个音像店,如果你有空的…"
话筒对面的声音失了真,撒拉拉盯着摆在店里的食材盒。
"对不起,我的店不盘了。"
"啊?嘿,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实在是很抱歉。"撒拉拉挨了对方一顿骂之后挂了电话。
店里还是空空的。

此后几天撒拉拉还是每天定时开门营业,但因为命案的缘故冷清得门可罗雀,除了几个朋克少年来找他说是想看看犯罪现场,一连四五天过去了,沙拉店的门都没有再被人推开过。
撒拉拉也不在意,每天打开门,在门口坐一会儿,就去做一份小蛋糕,配上一杯牛奶放在前台下面,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发呆。
小白最后说了,等着他,撒拉拉想,自己怎么能违约呢,何况这个人还欠了自己整整半个月的伙食费没还呢。
但小蛋糕和牛奶每天到了晚上都因为不新鲜了被倒掉了,撒拉拉想,有一天白保险如果回来了,也要把这些的钱都算他头上。

过了一段时间后,某个下午何侦探给他打了个电话,嗓音尽管沙哑却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喜悦,"撒撒,黑暗组织被围剿了!联合行动,这次可网到了一条大鱼!你不用担心了!"
随后,何侦探那边愣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有个匿名情报被送到我这儿来,里面有整个组织的所有高层人员名单和活动地点,通过这条线索我们摸到了对方的总部,很快,就能顺藤摸瓜把这个组织铲除了…"突然,电话那边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
"在昨天围剿的现场,我们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DNA库里没有对比,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撒拉拉的手突然紧紧扣住了手机,用力地骨节都发了白。
"谢谢你。"
"我那边的楼盘因为凶杀案房价肯定要跌了,要不你也早做打算,把店盘还给我吧,收拾收拾东西,回美国吧。"
"我知道了。"
撒拉拉表达了对最近这段时间对方对自己照顾的感谢,然后挂了电话。
他看着那条被扯断了带子还带着血迹的围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没有把它丢掉。

第二天撒拉拉按照生物钟起了床,穿好衣服,再一次拉开店门,外面清晨的阳光正好,不过还是没有那个抱着可笑的公文包百无聊赖地踢石子的年轻人。
撒拉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到店里拉开冰柜,才发现这一个多月来,已经把做小蛋糕用的鲜奶油用完了。
撒拉拉撑在冰柜上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或许这就是暗示了吧。"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撒拉拉穿好外套,拿着钱包锁好门,离开了店铺。
他要去买鲜奶油,做今天的小蛋糕。

撒拉拉买东西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自己的店门口蹲着个人,对方穿了件白色的外套,蹲着无聊地在不知道摆弄地上的什么东西。
撒拉拉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他小步快跑到了沙拉店门口,年轻人抬起头看他,露出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脸。

撒拉拉哽住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自己一个手提着鲜奶油桶的样子一定蠢爆了,许久他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嗓音,问站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
"还要沙拉吗?"
"对啊,不吃沙拉吃什么?"对面的人还是笑的轻松又理所应当,"不过我今天还有个目的。"
"什么目的?"
"你们店,招打杂的员工吗?"



(爆字数之后才发现,这剧情完全可以用一句"沙拉之恩,涌泉相报"概括嘛_(:_」∠)_)


(其实最后开什么沙拉店嘛,直接拿白保险组织里攒下来的钱改造成"黑暗组织主题咖啡馆""死亡游戏主题酒吧之类的"再打出什么连环凶杀第一现场,买点热搜,把整个楼盘炒一炒,让何房东直接全楼改造,主打侦探悬疑,回头搞火了再搞个恐怖片实地取景,到时候这儿就城市文化标志了,那,何房东,撒拉拉,白保险摇身一变中国合伙人just together闷声发大财,外地人来旅游都得点名来这儿,那地皮还不涨得跟窜天猴似的…

…………我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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