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糕废鱼

cp：伪all昱 实棋昱

提及的阿晰巴。

梗概：“我相信你的颜值，我不相信你的脑子。”

又名：《蔡程昱的爱情选修课》

前文：【晰嘎】关于阿云嘎认清自己是个alpha中的gay这件小事（ABO设定双A/瞎写）

 警告：OOC是我的，沙雕是我的，可爱和幸福是他们的。

1

你是不是该找个对象了。

郑云龙说这句话的时候，蔡程昱正坐在他的对面啃油爆虾，啃的滋滋响，连个头都没抬。

郑云龙：蔡程昱，我跟你说话呢。

蔡程昱：啊？

蔡程昱：大龙哥，你说啥了？

蔡程昱吸了一下手指头，然后睁着一双傻乎乎的眼睛看着郑云龙。

郑云龙：……

郑云龙：我说，你是不是该找个对象了。

蔡程昱：不该。

蔡程昱：大龙哥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接着吃了。

郑云龙给他把盘子拽过来。

郑云龙：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

郑云龙：咱俩是不是认识有一阵子了？

蔡程昱点头。

郑云龙：哥对你好不好？

蔡程昱捣蒜般点头。

郑云龙：你是不是刚成熟分化成个omega？

蔡程昱疯狂捣蒜般点头。

郑云龙：你是不是该找个对象了？

蔡程昱剧烈疯狂捣蒜般点头。

蔡程昱点了几下停住了，小小的眼睛里露出大大的疑惑。

蔡程昱：不对啊，哥，这最后一句好像和前面没啥逻辑关系啊。

蔡程昱：你是不是耍我呢哥？？？

郑云龙用纤长的手指拢着装虾的盘子不让蔡程昱往回拽，一双大眼睛瞪着，丝毫不退让。

郑云龙：没有。

蔡程昱：但是……

郑云龙：没有但是，闭嘴。

郑云龙：油爆虾钱我花的。

蔡程昱乖乖闭嘴了。

 

 

郑云龙不紧不慢地啃了口竹签子上的烤肉。

郑云龙：蔡蔡，你知道我们omega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蔡程昱：不买三无抑制剂？

郑云龙：……

郑云龙：是自主性。

郑云龙：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会觉得Omega是弱者，是被选择的那一方，把你当做商品挑挑拣拣，把你当做生育的工具，把你只当做一个东西。

郑云龙：而忽略掉一个Omega在是Omega之前，首先是个人。

郑云龙：所以即便你是个Omega，你也具有独立的，追求爱情的自主权。

郑云龙：而我愿意，并且祝福你能早日体会到爱情的美好，找到属于你的那个对的人。

郑云龙：懂了吗？

蔡程昱：懂了。

郑云龙：懂什么了，说说？

蔡程昱：你说我不是个东西。

郑云龙：……

郑云龙扶额头。

蔡程昱仍旧睁着傻乎乎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郑云龙，以及郑云龙手下的一碟油爆虾。

郑云龙：你都分化了！

郑云龙：可以找对象了！

蔡程昱：我知道我分化了。

蔡程昱嘿嘿傻笑：没事，不着急不着急。

郑云龙：不着急什么你不着急。

郑云龙：抑制剂很贵的！

 

 

蔡程昱跟郑云龙吃完了饭，打了个油爆虾味的饱嗝，慢悠悠地一边散步消化食儿一边往学校走。

蔡程昱回味着油爆虾的味道以及郑云龙的话。

蔡程昱小小的脑袋里思考了一下找个对象的可能性。

蔡程昱先想到了隔壁屋的方书剑。

于是他从原来遛鸟的速度提升了个档位，变成了上晚课的速度，朝宿舍楼赶。

蔡程昱一推门，方书剑正捧着个手机跟人打吃鸡，听见开门的动静连头都没抬。

方书剑：蔡蔡回来了啊，跟大龙哥吃好了？

蔡程昱：你要跟我谈恋爱吗？

方书剑：哈？？？？

方书剑：卧槽——

方书剑：……

方书剑看着自己手机上的盒子。

方书剑：你知不知道我都到决赛圈了。

方书剑：蔡程昱，你妈的。

 

方书剑坐在椅子上看坐他床上的蔡程昱，看得大眼瞪小眼。

方书剑：……

方书剑：哥，我错哪儿了你跟我说行吗？

方书剑：不要搞这种打击报复。

蔡程昱凑过去拉住方书剑的手，拍了拍，开始咧嘴笑。

方书剑背后开始冒冷汗。

蔡程昱：今天大龙哥说，他觉得我应该找个对象。

方书剑：那你找呗，我又不拦你。

蔡程昱看方书剑。

蔡程昱继续看方书剑。

蔡程昱嘟嘴。

方书剑：……

方书剑：你别告诉我你想搞我。

蔡程昱：你看我是个Omega，你是个alpha，咱俩关系又那么好，我觉得咱俩谈恋爱挺好的。

方书剑：我觉得挺不好。

蔡程昱：为什么？

方书剑：……

方书剑：蔡蔡，你懂什么是谈恋爱吗？

蔡程昱：懂啊，就是一起吃饭逛街出去玩。

方书剑：这些事情朋友也能做啊。

方书剑：谈恋爱谈恋爱，是建立在爱上的。

方书剑：要你爱我，我爱你，我们彼此尊重彼此欣赏彼此爱护，你可能对别人来说是个普通人，但对我来说是最耀眼的存在，在你眼中我也是如此，那我们才可以谈恋爱。

蔡程昱：这么麻烦？

方书剑：……

方书剑：蔡程昱你其实没听懂对吧。

蔡程昱：……对。

方书剑：对不起我太强求了。

方书剑：毕竟你是个一颗红心朝向党，两肋肝胆爱祖国的金色男人。

方书剑：你现在看着我，感觉心跳加速吗？

蔡程昱的手认真地摸上自己的心脏，十秒钟后郑重地摇了摇头。

方书剑：当你以后遇见一个人会心跳加速，会闻见花朵的香气时，你就去和他谈恋爱。

蔡程昱捣蒜点头。

蔡程昱起身一步一思索地往门口走，方书剑心满意足地重新拿出手机点开游戏。

蔡程昱：那我怎么去找这样的人呢？

蔡程昱发出了金色男高音的声音。

方书剑的手一抖，手机来回在手里弹了好几下，最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方书剑：……

方书剑：问你的大龙哥去！！！

蔡程昱以最高档位的速度跑路了。

蔡程昱跑回宿舍之后噼里啪啦给郑云龙小窗发消息。

大龙哥！我决定了！你给我介绍对象吧！

 

2

蔡程昱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发现是郑云龙的号码，对方光头强一般的头像在屏幕上闪烁。

蔡程昱：喂，大龙哥，你找我啊。

郑云龙：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过来，让你见个alpha。

郑云龙：穿好看点。

郑云龙：不准穿你那个皮卡丘黄的衣服。

蔡程昱：为什么，我喜欢那件。

郑云龙：……

郑云龙：不准。

 

蔡程昱倒腾了一会儿，终于搞出来一件小西装套上了。跟郑云龙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儿，推门进来一个高个儿男人，一屁股坐到了他俩对面。

郑云龙：嘎子，这是蔡蔡，蔡程昱，学声乐的学生，你俩认识认识。

郑云龙按照商量好的方法电话遁了。

剩下蔡程昱和他对面的男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蔡程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在相亲。

然后对面的男人露出了苦口婆心慈爱的老父亲目光：你找家教吗？

蔡程昱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像有点傻。

于是蔡程昱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他也电话遁了。

 

 

蔡程昱跟在阿云嘎后面走，吃阿云嘎刚给他买的冰淇淋。

蔡程昱很开心，高兴地头也跟着晃来晃去。

蔡程昱想起来了电话里郑云龙的吼声：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坐下就跑了是怎么回事儿？

郑云龙：我们家嘎子，优质单身alpha了解一下。

蔡程昱：优质单身alpha你怎么不自己了解一下。

郑云龙：我跟嘎子这么多年朋友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蔡程昱：你是兔子还是草？

郑云龙：艹

 

蔡程昱：嘎子哥我想吃这个。

蔡程昱：嘎子哥我想吃那个。

蔡程昱：嘎子哥我这两个都想吃。

阿云嘎：你是不是把我当你爸了。

蔡程昱：没有没有，那哪儿能。

蔡程昱：我有自个儿的爸爸啊。

阿云嘎：……

阿云嘎：算了，孩子想吃，也不能不给他买。

蔡程昱跟着吃饱喝足逛完街，要完棒棒糖，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相亲的。

阿云嘎：我请你喝一杯吧。

蔡程昱捣蒜点头。

阿云嘎点了一杯酒。

蔡程昱断片了。

 

蔡程昱醒来的时候在自己家里，睁眼的第一个反应是自己是不是上课迟到了，火急火燎穿上衣服才想起来今天周末。

蔡程昱给郑云龙打电话汇报情况。

蔡程昱：大龙哥，昨天我跟嘎子哥约会。

蔡程昱：我去了酒吧。

蔡程昱：嘎子哥给我点了杯酒。

蔡程昱：我断片了。

郑云龙：？？？？

郑云龙：biang的这阿云嘎才第二次见面就下手了？？？

郑云龙：你还给我打什么电话？紧急避孕药买了吗？

蔡程昱：啥？？？？

蔡程昱：我没怀孕啊？？？

郑云龙：你没被标记？？？

蔡程昱反手抹自己的脖子，然后斩钉截铁回答：没有。

蔡程昱听见话筒那边的郑云龙小声嘀咕：嘎子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蔡程昱也跟着内心惋惜了一下阿云嘎。

阿云嘎坐在王晰对面吸溜果汁，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云嘎：谁在背后骂我？

方书剑：谁在背后骂我嘎子哥？

 

3

蔡程昱的手机又响了，蔡程昱拿出手机，又看到郑云龙那光头强一样的头像闪烁。

郑云龙：快来咖啡馆，我有个人让你认识一下。

蔡程昱去了，推开门看见有个穿着皮衣的哥们坐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恍若大爷，二声的“爷”。

蔡程昱跟郑云龙打招呼，招呼完了之后跟那个哥们打招呼。

蔡程昱：你好，我叫蔡程昱，是个歌剧系的学生。

马佳：兄dei，我叫马佳，学声乐的，现在工作了。

马佳一开口，恍若大爷，四声的“爷”。

马佳：怎么，认识认识？

蔡程昱：认识呗，我没异议

蔡程昱趁个马佳点东西的功夫小声问郑云龙：嘎子哥呢？我们俩完了？

郑云龙：……

郑云龙：我对不起你。

蔡程昱：为啥？嘎子哥不喜欢我？

蔡程昱：我要伤心了。

郑云龙：不是

郑云龙：阿云嘎是个死gay

郑云龙：你死了这条心吧。

蔡程昱：什么？突然就gay了？

蔡程昱：一gay千里？

马佳点完饮料回来，在郑云龙能拦住之前，蔡程昱一把抓住了马佳的手。

蔡程昱：佳哥，你可千万别是个gay。

马佳：？？？

郑云龙：……

郑云龙：我有蔡程昱这么个弟弟，有一天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蔡程昱开始了和马佳的约会，内容还是逛街吃饭聊天。

蔡程昱觉得跟马佳在一起真好。

可以听免费相声。

还可以一起在舞台上唱歌。

有些时候甚至可以一起酣畅淋漓地炸碉堡。

郑云龙：蔡蔡啊，你得有感情啊，感情，你这都在约会中了，怎么唱歌还这个根正苗红的味儿。

蔡程昱努力皱眉让自己看上去苦大仇深充满情伤地有感情。

马佳路过。

马佳：呦，蔡蔡，干嘛呢？便秘？

蔡程昱：大龙哥说我没感情，我酝酿着呢。

马佳：那你也不能这样酝酿啊，不知道的旁人过来以为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蔡程昱：我这不是在学习吗。

马佳：学习啥？

蔡程昱：学习谈恋爱啊。

马佳：谈恋爱这玩意哪儿有刻意学的，你以为考级呢。

蔡程昱撇嘴不说话，一双眼睛委屈地眨呀眨。

蔡程昱走过去，面对马佳站着，马佳瞥他：蔡蔡你干嘛？

蔡程昱弯腰做了个准备动作。

然后跳起来一把抱住了马佳。

马佳：卧槽！

马佳和蔡程昱双双摔落排练室地板。

马佳趴在地上躺尸。

马佳：蔡程昱，你要不喜欢我可以换个方式。

马佳：没必要非整死你哥吧。

马佳：别说你看上去不胖，怎么这么沉。

马佳：死沉死沉的。

马佳：最近油爆虾别吃了。

蔡程昱把旁边的马佳扶起来，和他盘腿在地上面对面。

蔡程昱：佳哥你觉得我不好吗？

马佳瞅着自个儿眼前的小孩儿，拿手给他揉揉头发。

马佳：很好，特好。

马佳：哥打心眼里喜欢你。

蔡程昱凑过来，闭眼噘嘴一气呵成。

马佳：……

马佳：蔡蔡你要干嘛。

蔡程昱：等着你亲我。

马佳：……蔡蔡你先把眼睁开。

蔡程昱：唉，睁开了，哥你说。

马佳：你对我还不是爱情。

蔡程昱：我和你吃饭逛街看电影了啊。

马佳：你很喜欢和我一块玩儿，但一块儿玩又不意味着就是爱情。

马佳：这事儿很复杂。

马佳：我很喜欢你，龙儿也喜欢你，跟你接触的人基本上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因为你纯真可爱，同时还保持着执着的追求和坚韧的努力品质。

马佳：但关于谈恋爱这个事儿，你要领悟的还有很多。

蔡程昱：我还抱你了呢。

马佳：你还挺骄傲？？？

马佳：你看看你给我在地上扥哪儿去了？？？

马佳：我都不惜的说你。

蔡程昱：大龙哥说我感情经历不够，连歌曲情绪都处理不好。

马佳：……

马佳：合着你找我就为了唱歌练情绪啊。

马佳：嘿，我怎么听上去这么心酸。

蔡程昱：没有没有，那哪儿能。

蔡程昱：你不还老请我吃饭呢吗。

马佳：……

马佳：我不认识你。

马佳：打扰了，告辞。

蔡程昱：哥你别走！

蔡程昱一把揽住马佳的腰。

马佳：熊孩子给我撒开，你他妈胳膊肘子压我大腿了！

 

马佳和蔡程昱面对面，叹了口气。

马佳：唱歌情感没有就没有嘛，不急这一时。

马佳：想放开了唱就放开了唱，我跟你一块。

马佳：哥们，炸碉堡吗？

蔡程昱：好。

马佳扛着炸药包路过，和蔡程昱一拍即合，两个人炸起了碉堡，酣畅淋漓十分痛快。

 

4

怎么，和那个男高哥哥没成？

方书剑说这话的时候，还在捧着手机打吃鸡。

蔡程昱摇头：没成，最后他说还是想当我的革命战友。

蔡程昱：说我们俩是红旗下的浓浓战友情。

方书剑：没成就没成吧，放宽心态。你可以继续寻找新的恋情嘛。

方书剑：而且阿云嘎没成的事儿也不怨你。

方书剑：人家是gay你有什么办法。

蔡程昱：……方书剑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嘴笑得都快咧到耳朵了。

蔡程昱：嘎子哥他是个gay也不可能跟你搅和在一起的！

 

 

张超：你们两个晚上聊天能不能关门小声点！

张超：金色男高了不起啊！

 

 

方书剑起身用脚把门关上，又躺回床里打游戏。

方书剑：张超是不是最近又跟你闹脾气了？

蔡程昱：还行吧，最近他老是看不惯我的样子。

方书剑：你觉得超儿最近为什么总是有事没事儿就来招惹招惹你？

蔡程昱：因为我这次考试排名比他高？我第一他第二了。

方书剑：原因往深了想。

蔡程昱：……

蔡程昱：他对我——

方书剑：有意思！

蔡程昱：——宿舍里那罐红糖麻花图谋不轨

方书剑：你怎么就想着吃！

蔡程昱：？？？

蔡程昱：这么刺激的吗？

蔡程昱：哇哦。

方书剑：不好说，有没有那个意思我不知道，但他至少想跟你有点关系是肯定的。

方书剑：考虑考虑咯，大家都是小男孩嘛，小心思都藏不住的。

方书剑：别想你那点麻花了，不够我再给你从家里邮点。

蔡程昱眼前一亮。

 

蔡程昱端着盘子坐到张超面前。

张超：干嘛？

蔡程昱：跟你一块吃个饭。

张超闷头扒拉盘子里的东西。

蔡程昱觉得这事儿有门。

蔡程昱：你下午要去琴房吗？我下午会去那里。

张超：才不会去呢。

张超：不能说就把嘴闭上吧你。

 

 

蔡程昱才弹了一个小节，就看见张超背着包推开琴房的门进来了。

张超一句话不吭，一屁股坐到蔡程昱旁边跟他一块四手联弹。

蔡程昱弹完之后转头看张超，对方正在小声吸气。

蔡程昱嘴越咧越大，发出了金色男高音的笑声。

张超：笑什么？

蔡程昱：张超你想认识我跟我交朋友对吧。

蔡程昱看着张超拿手捂住了脸。

蔡程昱看到自己的智商聪明地都要从脑子里溢出来了。

蔡程昱觉得自己终于在感情方面迈出了一大步。

 

蔡程昱开始和张超约会，内容仍旧是吃饭逛街和聊天。

蔡程昱觉得现在也挺好，虽然没有免费相声听了，但是可以有人搭伙练习了。

蔡程昱和张超每天相约早起上早课，下午练声晚上上自习，就连吃饭都是在讨论这个音符那个和音该怎么唱。

仿佛一对学霸互助小组。

 

方书剑：你和超儿怎么样了？张超这个alpha还行？

蔡程昱：还行吧。

方书剑：他信息素什么味的啊？

蔡程昱：不知道。

方书剑：你俩都开始约会了，你不知道他信息素啥味？

蔡程昱：昂。

蔡程昱：他也没在我跟前露过信息素啊。

方书剑：妈的，张超不会也是个gay吧？

方书剑：不对。

方书剑：张超不会是个姐妹吧？

方书剑：干，你考没考虑过张超是o装a的可能性啊？

蔡程昱：？？？？

蔡程昱：这么刺激的吗？

 

蔡程昱坐在天台上和张超一起吸奶昔，吸了一会儿，蔡程昱转头对着张超眨巴眼睛。

蔡程昱：超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张超：没有。

蔡程昱：别藏着掖着了，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说吧。

张超轻咳了一声，用手背擦了擦嘴。

蔡程昱看着张超，对方在天台蓝天白云的背景下穿了件松垮垮的毛衣，每根头发丝儿都透露着少年的清亮劲儿，一双细长的眼睛抬起来瞥了蔡程昱一下，带出如丝媚眼。

蔡程昱心下了然。

果然是个姐妹。

 

蔡程昱手摸上张超的肩，来回搓了几下，搓出一手静电。

蔡程昱：没事儿，超儿，咱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蔡程昱：你尽管说，我不是那样封建迂腐的人。

蔡程昱瞅见张超肉眼可见的红了脸。

蔡程昱想，虽然男朋友变姐妹，但他其实并不介意跟个Omega在一起，张超既然喜欢他，他也不能拦着人家吧。

蔡程昱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

张超：既然这样我就说了。

蔡程昱点头。

张超吸一口气。

张超：你能不能介绍我认识郑云龙？

蔡程昱：？？？？

蔡程昱：你不是想勾搭我吗？？？

张超：没有啊？

张超：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其实蛮想认识你和你交朋友的。

张超：但没有勾搭的意思。

蔡程昱：你不想和我谈恋爱？

张超：不想。

蔡程昱：……

蔡程昱：你妈的。

蔡程昱：你是Omega？

张超：？？？

张超：也不是啊。

蔡程昱：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展示自己的信息素？

张超：说来有些尴尬。

张超：我的信息素是榴莲味的。

蔡程昱：……

蔡程昱：方书剑，你妈的。

 

蔡程昱关于张超是个暗恋他的Omega这个猜测，就没有一个字是对的。

 

5

蔡啊，别难过了哈，alpha都是大猪蹄子。

 

郑云龙说这句话的时候，蔡程昱还在啃油爆虾，啃得非常凶狠。

蔡程昱：我想明白了大龙哥。

蔡程昱：其实跟张超的事儿不怪我啊。

蔡程昱：是方书剑判断失误啊。

蔡程昱：是他说张超是个暗恋我的Omega的。

郑云龙：方方都说了是猜测了，你就没点自我判断力吗？

蔡程昱：我想好了，我颜值这么高，还愁没有对象？不着急。

郑云龙：……

郑云龙：我相信你的颜值，不相信你的脑子。

 

 

蔡程昱吃饱喝足，遛弯回学校。

蔡程昱痛定思痛，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一星期内把自己的感情着落给解决了。

蔡程昱信心满满地想着。

蔡程昱一头撞上了人。

蔡程昱抬头。

蔡程昱：王晰？

 

 

蔡程昱认识王晰，但不熟。曾经在一个地方演出过，交换过微信但是不联系的那种不熟。

王晰：呦，蔡蔡？

王晰：怎么这个点儿在外面呢？

蔡程昱：刚吃完饭，准备回学校。

王晰：那你回吧，注意安全哈。

蔡程昱：好嘞，再见哈。

 

蔡程昱走在路上，突然脑中闪光。

蔡程昱想：王晰是个单身alpha来着是吧？

蔡程昱：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什么？王晰？？是我认识的那个王晰吗？？

 

郑云龙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里的啤酒喷了出去。

蔡程昱：哎呀，哥，慢点。

蔡程昱：这衣服挺贵的呢。

蔡程昱：对，就是那个低音王晰。

郑云龙：不是，蔡蔡，我摸摸。

郑云龙把手放在蔡程昱额头上。

郑云龙：我寻思也没发烧啊。怎么突然跟我来这么一出？

郑云龙：你说你想搞谁不好，你搞什么王晰。

郑云龙：虽然你一次两次恋爱出师未捷身先死，也不能这么随便胡作啊。

蔡程昱：哎呀，我没胡作，我认真的。

蔡程昱：你说好要帮我介绍对象的。

郑云龙：……

郑云龙：行，你等着。

 

 

 

蔡程昱推开咖啡馆门的时候，王晰正窝在沙发里端着白瓷杯子喝咖啡，高领毛衣米色裤子，每个毛孔里都透露着成熟alpha的优雅稳重气息。

王晰抬眼看蔡程昱一眼，随意挥了挥手。

王晰：坐吧。

蔡程昱后悔了。

蔡程昱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蔡程昱：那……那个，晰哥你好，我是蔡程——

王晰：咱俩不合适。

蔡程昱：你妈的，为什么？

王晰：我是个gay。

蔡程昱：？

蔡程昱：不是，现在的alpha，都流行当gay了吗？

王晰：不是gay也不合适。

蔡程昱：你妈的，又为什么？

王晰：我有心上人了。

王晰：很久了。

王晰：蔡蔡，你还小。

王晰：所以你不明白，爱情这个东西，从来不是你为了谈恋爱而出现的。

王晰：等到你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就明白了。

王晰：尽管有时候并不可能两厢情愿。

王晰：或者说并不一定尽如人意。

蔡程昱：如果不尽如人意该怎么办呢？

王晰：当你遇见那个情况的时候。

王晰：你唱歌就不会是炸碉堡了。

王晰：服务员，买单。

 

 

 

蔡程昱拿出手机接电话，屏幕上光头强一样的郑云龙闪烁。

郑云龙：蔡蔡啊，你跟王晰不行，他是个——

蔡程昱：他是个gay。

郑云龙：Gay——唉你已经知道了啊？

郑云龙：这就没办法了对吧。

郑云龙：放平心态，又不是个个alpha都是gay。

郑云龙：总有直A等着你的。

蔡程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内心波动的了。

蔡程昱：爱情这个东西，我已经心累了。

蔡程昱：我要做个高贵冷艳的王子独自美丽。

郑云龙：王晰跟阿云嘎搞在一起了。

蔡程昱：哇！这么带劲的八卦吗快给我讲讲细节！！！

 

 

 

6

蔡程昱走在校园里遛弯，摸着自己最近因为总和郑云龙吃油爆虾而微微凸起的小肚子。

蔡程昱想：得减肥了。

蔡程昱拐了个弯。

蔡程昱又撞上了人。

蔡程昱撞的小伙子带着鸭舌帽和耳机，在脚步不稳前及时预判向旁边退了半步。

蔡程昱心脏开始砰砰跳。

空气里弥漫了春天的花香。

 

 

大龙哥！我找到喜欢的人了！

蔡程昱推开餐馆大门，郑云龙正在啃竹签子上的烤肉，连抬眼都没抬眼看他。

蔡程昱：哥，我说话呢，你也好歹看我一眼。

郑云龙微微抬眼。

郑云龙又把眼低下去了，接着啃烤肉。

郑云龙：你前两天还说你要搞王晰呢。

郑云龙：我信你个鬼。

蔡程昱：是真的，我觉得这次是真的。

郑云龙：这次是谁啊？

蔡程昱：我在校园里撞见的，我转个弯咣当就撞人家身上了。

郑云龙：现在还流行这样的校园纯情剧情呢？

蔡程昱：龚子棋，你认识他吗？

郑云龙手里的竹签子一顿。

蔡程昱睁着亮晶晶的眼睛。

郑云龙：蔡蔡啊，你知道有些时候感情不顺利不是你的错。

郑云龙：我认识。

郑云龙：龚子棋是个gay。

 

 

 

蔡程昱走在去琴房的路上。

蔡程昱哼唧了一下。

蔡程昱又哼唧了一下。

蔡程昱哼唧地越来越响。

蔡程昱的眼泪啪嗒啪嗒向下掉。

蔡程昱推开琴房的门的时候，已经抽抽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了。

 

方书剑和张超抬头。

方书剑/张超：卧槽？？？蔡蔡你怎么了？？？

蔡蔡一屁股坐在木地板上，张超和方书剑一左一右给他蹭眼泪。

方书剑：哎呦我的蔡蔡啊，你可别哭了。

张超：哭得我头皮发麻。

方书剑：别哭了别哭了哈，乖。

张超：一会儿带你去吃油爆虾。

蔡程昱：我，哼唧，本来，哼唧，不想，哼唧，哭的……

张超：他说啥？

方书剑：他说他本来不想哭的。

蔡程昱：但是，哼唧，明明，哼唧，吃了好多东西，哼唧，觉得，哼唧，自己不会难过了，哼唧，回来的路上，哼唧，越想，哼唧，越难过，哼唧，就忍不住……呜，哼唧，呜

张超：他又说的啥？

方书剑：他说他吃了很多东西本来觉得不会难过的，但是回来的路上越想越难过就哭了。

张超：我还是没搞明白他为啥哭啊。

方书剑：八成又遇见大猪蹄子了吧。

方书剑：情路不顺。

方书剑：蔡蔡你这次又怎么了。

蔡程昱继续哭。

蔡程昱拿袖子抹眼泪。

蔡程昱：我喜欢的alpha是个gay。

张超：他说啥——唉这句我听懂了。

方书剑：又是gay？

方书剑：我们掉gay堆里了？

蔡程昱：alpha没一个好东西。

方书剑/张超：说谁呢？

方书剑：蔡蔡，你看这就是感情。感情是很复杂的，也会伴随着痛苦的。

蔡程昱：为什么他是个gay啊。

蔡程昱：要是我能是个alpha就好了。

方书剑：这个不是你是个gay就一定能行的。

方书剑：我喜欢的alpha虽然是个gay，但是人家不喜欢我。

张超：不是alpha也不一定的。

张超：我喜欢的Omega即便不是gay，人家也不喜欢我。

 

蔡程昱方书剑张超三个人在琴房的地板上面面相觑。

然后抱头痛哭。

 

 

7

唉，蔡蔡啊，你别这样，来吃点。

 

郑云龙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和王晰一边一个给蔡程昱夹油爆虾。

蔡程昱拿起筷子在盘子里戳了戳，又放下了。

郑云龙皱眉和王晰交换眼神。

郑云龙（眼神）：咋办？

王晰（眼神）：你说咋办，还不是你给人孩子找对象闹得。

郑云龙（眼神）：我哪儿知道他能一眼看中个gay啊。

郑云龙（眼神）：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王晰（眼神）：你看蔡蔡，都快成蔫白菜了。

郑云龙（眼神）：你们alpha里的gay掰直容易吗？

王晰（眼神）：反正我没被掰直过。

郑云龙（眼神）：我不管，这事儿交给你了。

王晰（眼神）：你妈的，为什么？

郑云龙（眼神）：你一声不吭就把我家嘎子拐走了。

郑云龙（眼神）：我跟你说我还没拍板同意呢。

郑云龙挑眉。

王晰闭眼。

郑云龙：嘎子怎么还没来？

王晰：他出差，刚下飞机，等等吧。

王晰上手给蔡蔡剥虾，剥完之后给孩子码盘子里。

王晰：蔡蔡啊，咱也不能不吃饭对吧。

蔡程昱：为什么。

王晰：不吃饭你怎么长身体啊。

蔡程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王晰放下手里的虾，抬眼看蔡程昱。

蔡程昱：在我的认知中，爱情应该是一种很美好的东西。

蔡程昱：吃饭逛街一起玩一起唱歌。

蔡程昱：感觉是这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了。

蔡程昱：之前无论和谁在约会，感觉都是快乐的。

蔡程昱：甚至和晰哥那次相亲，虽然也是不成功，但我心里一点都不难过。

蔡程昱：在知道晰哥和嘎子哥在一起之后，也没有难过。

蔡程昱：但我现在真的好难过。

蔡程昱：就是吃了最喜欢的油爆虾，也会觉得空空的。

蔡程昱：这里——

蔡程昱指指自己的胸口。

蔡程昱：空空的。

蔡程昱：即便只见过几次面。

蔡程昱：但我只要想到他将来会和别的人在一起。

蔡程昱：无论alpha还是Omega。

蔡程昱：只要想到他不是我的。

蔡程昱：就会想哭。

蔡程昱：为什么。

 

王晰和郑云龙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王晰：蔡蔡啊，我不想安慰你天涯何处无芳草，或者劝说你这只是小年轻的一时冲动。

王晰：我会告诉你，爱情就是这样子。

王晰：无论歌曲里用了多美好的句子描写它。

王晰：但爱情总是会伴随着心痛的。

王晰：有时候你遇见一个人，觉得一瞬间世界都明亮了。

王晰：你认准了，肯定就是他了，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王晰：但可能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王晰：就算他也爱你。

王晰：现实情况是，还是有很多不可抗力，让你们分开，无法走到最后。

王晰：这个世界上，要是能遇到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并且能走到最后的人。

王晰：那你应该要感恩戴德了。

王晰：有时候得不到就是得不到，无论你怎么哭喊难过，也没有办法。

王晰：然后这些得不到，就会成为你心上的一块小小的意难平。

王晰：不仅是爱情，其他的种种，都有你能无能为力的时刻。

王晰：每个人的成长中总是会伴随着这些心动和心痛的瞬间。

王晰：而这些东西，丰富了你这个人。

王晰：即便如此，你还是要珍惜那些让你心动的瞬间和心动的人。

王晰：他们在你的生命里是如此独一无二。

王晰：闪着光。

 

蔡程昱眨眨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蔡程昱：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郑云龙：接受。

郑云龙：当你能够学会认识这个世界的不可为不能为，接纳必要的无可奈何，并且仍旧能以一种平和而积极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人生时。

郑云龙：你才可以算是长大了一些。

蔡程昱抹抹鼻子，点点头。

蔡程昱：我知道了。

王晰：蔡蔡，我很喜欢你，因为你虽然是个年轻人，但你对于自己想要什么，想得很明白，也很通透。

郑云龙：并且能够为自己想要的持之以恒地付出努力。

王晰：你很可爱，也很宝贵。

郑云龙：就算我们在这儿告诉你道理，更多的是以关爱你的态度，而我们虽然年龄比你大了，也总能从你身上学习到新的东西。

郑云龙：我们跟你讲的这些道理，也都是自己在青春里摔得头破血流之后，才慢慢明白的。

郑云龙：总归你该去经历，而你的未来，是不可限量的。

王晰：所以那个alpha的事儿，确实你要接受。

王晰：除非他这个时候突然被掰直。

王晰和郑云龙一边一个隔着油爆虾握住蔡程昱的手。

蔡程昱：我懂了，谢谢哥——

阿云嘎：唉？这么热闹，都在呢——

阿云嘎看着王晰的手。

阿云嘎又看着郑云龙的手。

阿云嘎继续看着蔡程昱的手。

阿云嘎看蔡程昱，蔡程昱看阿云嘎，郑云龙看阿云嘎，王晰看阿云嘎，阿云嘎看王晰。

蔡程昱眨巴眨巴眼。

阿云嘎：晰哥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握着了？

王晰：我乐意。

阿云嘎：……

阿云嘎：好吧。

阿云嘎挤进几个人里面一屁股坐下，拿筷子从王晰盘子里捞剥好的油爆虾。

阿云嘎：唉，蔡蔡你怎么了？怎么不吃啊？

王晰用胳膊肘戳阿云嘎。

阿云嘎（眼神）：你戳我干嘛？

王晰（眼神）：没看见蔡蔡还伤心着吗？

阿云嘎（眼神）：他伤心啥啊？

王晰（眼神）：为情所困。

王晰（眼神）：喜欢的人不喜欢他。

王晰叹气。

阿云嘎：谁啊？

王晰：不是说好了眼神交流吗你怎么突然开自由麦了？？？

郑云龙：嘎子你可少说两句吧。

蔡程昱：龚子棋。

阿云嘎继续捞着王晰盘子里的虾吃，吃得头都没抬。

阿云嘎：哦，他啊。

阿云嘎：我从机场出来碰见他了，跟他拼一辆出租回来的。

阿云嘎：对了，当时我还跟他相过亲呢。

郑云龙：……

王晰：？？？？

蔡程昱：？？？？

王晰：这什么情况？

王晰：阿云嘎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跟多少人相过亲？？？

阿云嘎继续吃。

阿云嘎：我以为大龙跟你说过了呢。

王晰：所以合着你说的那个小黑道。

王晰：就是蔡蔡喜欢的对象啊？

阿云嘎：那我还跟蔡蔡相过亲呢。

阿云嘎：这事儿你得怨大龙啊。

郑云龙：……

郑云龙：阿云嘎，你妈的。

蔡程昱举手。

蔡程昱：我跟晰哥也相过亲。

阿云嘎：？？？？

郑云龙：……

郑云龙：蔡程昱，你妈的。

王晰：我发现了。

王晰：这个世界也就男厕所这么大点吧。

阿云嘎：这事儿主要还是得怪郑云龙。

郑云龙：……

王晰阿云嘎蔡程昱三个人集体看郑云龙。

郑云龙：艹

郑云龙：你妈的，我就不该搅和你们这点事儿。

郑云龙：问题是嘎子和龚子棋也没成啊。

郑云龙：对了。

郑云龙：我都没问。

郑云龙：你俩为什么没成啊。

 

 

对啊，为什么没成啊。

王晰郑云龙蔡程昱三个人集体看阿云嘎。

阿云嘎毫不在意地捞锅里的羊腰子。

阿云嘎：哦，他说他让人掰直了。

阿云嘎：就那天看蔡程昱演出的时候。

阿云嘎：他说他相中台上唱歌的小伙子了。

阿云嘎：一见钟情。

王晰：……

郑云龙：……

王晰：……

郑云龙：……

阿云嘎又捞了一口，刚放进嘴里，突然动作停住，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晰郑云龙蔡程昱。

阿云嘎：他说的就是蔡蔡是吧？？？

郑云龙一巴掌糊在阿云嘎脑袋上。

郑云龙：你妈的，是不是傻？？？？

王晰：我俩还在这儿给人家叭叭上感情课呢。

王晰：给我这顿叭叭的。

郑云龙：龚子棋人呢？

阿云嘎：回学校了吧？

郑云龙一把把蔡程昱揪起来，双手啪一声拍在他肩膀上。

郑云龙：蔡程昱，你的爱情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郑云龙：快追过去，把龚子棋搞到手。

蔡程昱：不是，那虾——

郑云龙：这都什么时候了！

郑云龙：你还要什么油爆虾！

郑云龙：美好的幸福生活就在前方了，快去啊！

郑云龙大手一挥，把蔡程昱给推了出去。

蔡程昱“rou——”地一声推开门跑没影了。

郑云龙用手捋捋头发，坐回位置上。

优雅，自信，美丽。

 

阿云嘎：……

阿云嘎：大龙你其实没必要非得现在让蔡蔡去追啊。

阿云嘎：他俩一个学校的啊。

阿云嘎：啥时候说不行啊。

阿云嘎：龚子棋也不能就地化成蝴蝶飞走了啊。

王晰：你还没明白吗。

王晰：他就是不想请蔡程昱那份的油爆虾钱。

 

 

 

 

蔡程昱跑啊跑啊，跑的满头大汗，脸红扑扑的，终于在学校门口那过街天桥上追上了龚子棋。

龚子棋在天桥这头，蔡程昱在天桥那头，底下车水马龙，喇叭一声又一声。

蔡程昱：龚子棋——

龚子棋：你说什么——

蔡程昱看着被自己的眼泪汗水一并模糊了的天桥对面的男孩的身影，终于觉得自己的金色男高音该是如何为这一刻而生的。

蔡程昱：龚——子——棋——我——喜——欢——你——！

蔡程昱喊完之后拿手背去抹眼角溢出来的泪，又哼唧哼唧使劲吸了吸鼻涕。

然后天桥那边有个声音跨过嘈杂的车声人声，跨过无数山川大河，跨过星空与海，跨过宇宙间广阔的光年，一字一顿传到了蔡程昱耳朵里，落在了他的心尖上。

 

我——也——喜——欢——你——！

 

蔡程昱一边笑，一边擦着自己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和鼻涕。

蔡程昱终于明白了。

原来爱情，既是笑容。

也是泪水。

是那明明笑着的眼睛，却仍旧从心底里涌出的泪水。

是那满脸狼狈的泪水，却仍旧充斥每个细胞的笑容。

蔡程昱张开怀抱，等着他的爱人跨过山海，拥抱他。

 

 

后记

 

天桥底下小吃街摊子前，拿着榴莲酥的张超和叼着烤肠的方书剑听见了一声标志性的金色男高音，齐刷刷转过了头，在看到不远处天桥上的盛况后，对视一眼，默契地拿出手机按下了录制键。

张超（从怀里掏出块榴莲酥塞嘴里）：真感人啊。

方书剑（从张超怀里掏出块榴莲酥也塞嘴里）：是啊。

张超：你说蔡程昱为什么不跑到龚子棋眼前再表白呢。

张超：你说他是不是在秀他的男高音？

方书剑：还能因为啥。

方书剑：他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