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糕废鱼

【岩中心/元朔】谁搞大了我儿子的肚子 ?17(ABO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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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对爸爸说过我爱你吗?

 

董攀(22):没说过,alpha父子之间把这句话说出口也太奇怪了吧……但我写过,在以前的作文里肯定是写过的,感觉这种东西写出会比说出来更容易一点。

 

方晓东(20):没有。

 

周奇(20):当时是袁叔叔敲的门——对爸爸说过我爱你吗?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吗?……倒数第二个了啊,这个挺容易回答的,说过,我说过。

 

当着你爸爸的面吗?

 

周奇(20):有两次是当着面的。

 

介意聊聊这两次吗?

 

周奇(20):你是想让我把故事讲完还是要回答这个问题啊。

 

嗯……先回答这个问题吧。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周奇(20):第一次……第一次其实要讲起来还是跟我高三这个故事有关,所以我还是把这个故事讲完你就知道了,袁叔叔在敲门,我就听见——

 

 

 

 

“打扫房间,开一下门。”

 

刘岩只能看到袁广泉的背影,他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痛苦,那是一种人在接近既定的坠落结局时的痛苦,你或许可以减缓下落的速度,但总归不能阻止坠落的结局,他甚至到了现在这种即将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因为长时间的自由落体使速度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高的数值,而反常地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进而升腾的快感。

看啊,他正以9.8米每秒方的加速度迈向他的绞刑架。

 

 

其实刘岩已经想象过他可能在门后看到些什么了,无非是那次旖旎噩梦的成真,他的儿子终于出落成了个漂亮的成年人,然后因为他那些不负责的,其实是借口的不愿意表达自己的关爱的行为,而迈出上帝的花园,受了毒蛇的诱骗,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

 

从袁广泉开门到门把手松动其实不过短短几秒,刘岩却感觉时间被无限延长成了几个世纪。他甚至要跳脱开这昏暗的酒店走廊环境,然后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了,酒店的墙壁开始斑驳脱落崩塌,都化成了粉末掉到了他的脚下,刘岩揉揉眼睛——

 

他站在了这宇宙的尽头,那是座褐色的广阔平原,他正站在天幕苍穹下的中心,前方是璀璨的无边无际蓝色底色上的星星,那星毯从他头顶一直延展到远处,由深蓝变成淡紫色,最后和浓郁的亮橙色夕阳缝合在了一起。

这世界的尽头,有人为他织了一张天空的毯,似乎是怜悯地想给他的痛苦加一些慰藉。

然后那个手握着织针的人影从一片亮橙的背景色中出现了。

 

他的儿子大大咧咧地笑着,走到他面前,歪歪头问他。

 

"你怎么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

 

刘岩轻轻揉了揉眼睛,把眼前的人拦在怀里,周奇比他矮一些,他需要把头埋下去才能把下巴抵在他儿子的肩膀上,小孩子的衣服洗的有些发白,混合着清新的洗衣粉和橙子的味道。

 

"爸你又做噩梦了嘛?"

男孩用手掌握住织针的头不让它碰到刘岩的背,晃晃脑袋在刘岩肩窝上蹭蹭下巴,刘岩这几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接着就感到了一阵铺天盖地的委屈。

 

"是啊,做了个噩梦,而且醒不过来。"

 

"不怕不怕啊。"怀里的男孩扑哧一声笑了,用手拍拍刘岩的背,"我在这儿呢,爸别怕。"

 

"你怨爸爸吗?"

刘岩放开怀里的小孩,问了一句。

 

周奇那双圆眼睛眨了眨,两个人影站在绚烂的星空与夕阳交界处,沉默地看着彼此,像是夜和日的代表终于有一天相遇,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声属于男孩子的轻笑又响了起来,周奇把手里的针线放下,那缠在织针尾部的一条长长的明橙色细线一直向远方延展而去,到了天边——"为什么要怨你啊?"

 

刘岩叹了口气:"因为从小到大,我都很少表现出来对你的关心,你只有爸爸,我的工作也很忙,很多时候我都意识不到你敏感的心思。"

 

"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想要一双球鞋,但你买成了游戏机对吧。"

 

"你十四岁生日的礼物已经有一台游戏机了。"

 

"所以我现在有两台游戏机啊,可以和别人分享着玩。"

男孩突然转身指指后面,那里的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台显示器一部游戏机以及两根连在上面长长的手柄。

"我小时候许愿想要游戏机,其实想的是你可以陪我一起玩。"

他的儿子一把攥住他的手。

"你现在陪我玩,我就把答案告诉你。"

 

 

屏幕上出现了硕大的win的字样,红色和蓝色的两个小人高高跳起来击掌比了个胜利手势,旁边倒下了一只肥肥胖胖的恶霸恐龙,脑袋上被砸得好几个大红包,正在眼冒金星。

盘腿坐在地上的周奇正靠在他的肩膀上,也伸出一只手高高举起比了个和屏幕上一样的胜利手势,大喊了一声耶。刘岩侧过脸去看他,男孩的眼睛亮得要比天上的星星还璀璨。

几乎把整个身体都耍赖似的靠在他肩膀上的人咧开嘴灿烂地对他笑着,笑了好一阵,然后挠了挠头发,突然目光柔和了起来,浅浅开了口。

 

"爸,其实我不是周奇,也不是你儿子。"

"真正的周奇现在正在那扇酒店的门后面,等着你推开门去找他。"

"我是你的儿子在你内心的投影,你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可能才会看到一些内化的意象。"

“我想和你玩游戏是因为你觉得他会埋怨你当年没有陪他打游戏机。”

 

“我没法回答怨你不怨你这个问题,只有真正的周奇能回答你。”

 

“周奇”站起身,伸出手向着刘岩做了个怀抱的动作——

“去吧,打开那扇门,去找真实的他。”

 

刘岩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摇了摇头:“但是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周奇”松开了攥着他的手,把食指放在嘴里皱眉思考咬着指甲。刘岩又长长叹了口气——

 

“我很害怕处理和他之间会产生分歧和矛盾的事情。我是他的养父,总归不是他的父亲。我怕争执……”

“……更怕会失去他。”

 

“你会觉得你是在逃避吗?”

 

刘岩愣了一下,只能垮下肩膀点了点头。

接着,他感觉又有个橙子味的拥抱裹住了他。

 

“我知道你很爱他。”

 

“周奇”抬头示意刘岩向上看,头顶那片天空正像晕染一样从原来瑰丽的淡紫与亮橙色变成了藏蓝色,原本只铺满了一半的星星现在镶满了整片天空,沉默地闪烁着耀眼的光亮,成了横亘在他们之上的一道星河,那道星河缓缓流淌到了原野大地上,从天边蔓延到了刘岩脚下,也亮起了点点星光。

刘岩这才注意到,地面上生长出了柔软细小的草业,那中间飞舞起了萤火虫。

 

“这个世界是由你构建成的。”

“你对我的爱组成了这一切的材料,让我能一直居住在这里。”

 

男孩歪歪头,又恢复了刘岩最常听见的,周奇会有的那种含糊不清的发音方式——

 

“我还没有遇到过谁,能爱我到为我建造一个美丽的世界。”

 

然后他红了眼眶,抽了一下鼻子,但随后又笑了起来。

“所以,你要去找他,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等,等等——”

男孩放开他的胳膊,双手猛然一推,刘岩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来了——袁叔叔,你怎么在这儿?”

 

酒店门打开钻出了个毛茸茸的脑袋,接着门口出现的人本来平静的表情变成了惊讶,他慌张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向门外逡巡了一圈,一下子就锁定了刘岩站着的位置——

“爸,你怎么也——!别,别慌!别进来!!!”

 

刘岩两步跨过了郑棋元的阻拦,一手攥住自己儿子的手腕,一手抓住门把手向后推开了酒店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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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里采光比走廊里要亮很多,进门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闭眼躲闪反应了一下眼前的白光才消散干净,刘岩还攥着自己儿子的手腕,此刻已经把对方推进了门,吸了口气还没看清屋里的情况就开了口——

 

 

“周大可”

“方晓东——”

“徐均朔????”

 

刘岩的目光越过自家一个劲紧张地吞口水的儿子,缓缓抬头看到了站在酒店床和窗户之间,此刻正瞪着一双大眼手里捧着个硕大的圆柱罐头拿着个开罐头器的熟人。

郑棋元的小男友,z大音乐剧系学生,徐均朔。

 

郑棋元的声音刚落,砰的一声,罐头开了。

 

一股奇异的臭气瞬间顺着开着的窗户的全糊在了站在门口的仨人脸上。

 

郑棋元捂着鼻子扇着风先发出了动静:靠什么玩意你们是在造毒气弹吗??

刘岩攥着的周奇吞了一下口水火速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过去一把捂着徐均朔的手把罐头盖子给盖上:没有没有,那哪儿能,正规食品,还有3a认证呢。

 

刘岩: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鬼鬼祟祟——等等床前那东西不会是——

 

袁广泉:直播自拍架。

 

郑棋元:靠,你们仨开个五星级酒店的房就为了直播煮屎吗???噗臭死了快给我盖上!

 

周奇:棋元叔不是屎——

 

郑棋元:废话我当然不是屎。

 

周奇:这是鲱鱼罐头。

 

郑棋元:你从哪儿整的这玩意——靠还整这么多??你们拿鲱鱼罐头当饭吃啊?

 

周奇一伸手指向徐均朔:他搞的。

 

徐均朔火速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王敏辉搞来的。

 

郑棋元:王敏辉又是哪儿搞来的?

 

徐均朔:拿男朋友的钱买的。

 

郑棋元:王敏辉他有病啊拿男朋友的钱给你们买罐头——

 

徐均朔:我跟他说不出钱买就把他处对象傍大款的事儿在学院里抖落出去。

 

徐均朔伸手指向周奇:他出的主意。

 

周奇接着指向徐均朔:他出的人选。

 

刘岩:行了先别管罐头的事儿,谁给我解释解释这怎么回事?——

 

周奇:爸,我说!你先站门口——对,站住,不准动!不准拿东西!

 

袁广泉:周奇爸爸你先别生气,孩子话还没说完呢,别动手——

 

刘岩:谁说我要动手了!我站累了找个东西撑一下,你先别躲,周大可你今儿给我把话解释清楚!

 

袁广泉:晓东先把手机直播关上。

 

方晓东:刚才已经关了。

 

周奇:解释……解释什……什么的,你不都已经看见了吗……

 

徐均朔把鲱鱼罐头塞周奇怀里,走过来和郑棋元仨人站在一块伸出手指指指点点:对,就是他们两个,高三学生还整天不好好学习,搞吃播——

 

郑棋元:就是,你看看你们俩——你怎么站这边了?你也去那边站着去,你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呢!

 

刘岩:所以你俩最近一直在——

 

刘岩:搞吃播???

 

周奇:唉,对。爸你真聪明——

刘岩:你少给我来这套,不准撒娇,孩子怎么回事?

周奇:什么孩子?

刘岩:怀孕的孩子。

周奇:怀孕?爸你怀了?

周奇:我有妹妹了???

周奇:啊!我懂了!怪不得爸你要扶东西站,爸你先坐别累——

刘岩:我没怀!我说是孕诊单——

周奇:我就说,我爸一个男beta怎么会怀,男Omega才有可能——袁叔叔你怀了?

周奇:大西你要有妹妹了?——

方晓东:爸你怀了?

方晓东:是那个姓黄的吗?

袁广泉:我没怀。

周奇:他不刚才说怀孕吗?

郑棋元:你爸说的是你。

周奇:我?不是这不对——

郑棋元:你没怀?——

周奇:刚不还在聊大西他爸怀孕的事儿吗?

刘岩:这一共也没人晓东爸爸的事儿——

周奇:那就还是你怀了???

刘岩:我也没怀!你怀了!

周奇:我怀了??我怀了我怎么自个儿不知道?

袁广泉:他怀了晓东你知道吗?

袁广泉:你的孩子?

刘岩:周大可我看见你的怀孕诊疗单了,不准给我打马虎眼!孩子是不是方晓东的???

方晓东:不是我的。

方晓东:你怀孕了?

方晓东:谁的——

周奇:我没怀啊?

周奇:我要怀了你能不知道吗——

郑棋元:靠他为什么要知道?你俩到底啥关系??

周奇:合伙人——

方晓东:同学——

周奇:额……同学兼五五开合伙人。

刘岩掏出诊疗单:所以这张写着你名的诊疗单到底怎么回事?!

周奇:……完蛋……

刘岩:你这肚子怎么回事??你今儿不给我说清楚我这就打你——

刘岩:还有你——

袁广泉:跟我儿子没关系——

郑棋元:你怎么知道没关系?

郑棋元:他肚子里只要有个孩子,那孩子他爹只可能是你儿子!

袁广泉:请你不要这样。

郑棋元: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

方晓东:离我爸远一点!

刘岩:郑迪别先放信息素!——

周奇:大西你别——棋元叔是alpha你等——

刘岩:周大可你别伸手——

周奇:袁叔叔快把信息素收回去——爸,爸!爸你的腰没事吧——棋元叔你快让开你撞到我爸的腰了,大西你也拦一下你爸——唉谁去扶一下直播夹啊喂!!

袁广泉:郑先生你最好不要太无礼。

郑棋元:我早就看你一家不对劲了,你们到底什么来头,想拐带我们家奇奇干什么?

周奇:棋元叔,误会了误会了!!真没有!!

郑棋元:奇奇你要是受了什么威胁就跟叔说,你迪叔好歹也是混过的,这点事——

周奇:不是,棋元叔我真的只是瞒着你们做了个吃播,大西把你信息素收回去!

刘岩:周大可把你的也收回去!!

 

 

 

“够了!!!”

突然一声巨大的怒吼阻止了搅和在一起的五个人动作,十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一侧,这具极具后现代主义风格的人体构造艺术正中间是高高举着鲱鱼罐头的郑棋元,和他争锋相对的是袁广泉和架着袁广泉胳膊的方晓东,而周奇一手扯着方晓东衬衫一手还撑着一米九的直播架,最旁边的刘岩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只胳膊拦着郑棋元的肚子——

 

现在这群聒噪且系成了个死扣的男人们终于安静下来,找到了一个可以承载他们共同目光的对象。

 

徐均朔小心地贴墙根站着,低头看了会儿脚尖,尴尬且怂唧唧地缓缓搅了搅手指,终于抬头扭曲地咧嘴笑了笑。

 

 

“嘿嘿,那个……怀孕的,是我。”

 

刘岩:……好都不要吵了!现在这个房间里肚子里有孩子的举手!

 

一阵沉默之后,徐均朔闭着眼睛小心翼翼举起了手。

 

 

刘岩:……

 

刘岩:噗嗤——

 

刘岩:郑迪,郑迪,郑小雨郑冬生你选一个——

刘岩:我想到了,就叫郑云龙!——唉,郑迪!郑迪你别倒啊郑迪!!郑迪??!晓东爸爸快掐人中啊!!

 

 

被袁广泉和刘岩一左一右搀扶着眼瞅着要挨掐的郑棋元怀里抱着个鲱鱼罐头突然一个回光返照鲤鱼打挺就弹了起来:

“徐均朔!你话不要乱说,诊疗单上明明是周奇的名字,你不要替周奇顶锅!”

 

徐均朔:郑迪不要激动!——事儿呢,是这么回事。

 

徐均朔:已经仨月了,没办法,必须得产检了。

 

徐均朔:我刚挂完号,走到科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一句。

 

徐均朔:让那个新来实习的周士原晚上上班时候整理一下最近的病例档案。

 

徐均朔:我当时就想,完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告诉你的。

 

徐均朔:于是我转头就跑了,嘿嘿,你猜怎么这么巧,我一转头正好看见了——

 

周奇:唉对,就是我。

 

徐均朔:我一把就把奇奇拦住了。我说,弟弟帮哥哥个忙。

 

周奇:我说凭什么帮你?

 

徐均朔:我说就凭我会把你逃课来医院的事儿告诉你爸。

 

周奇:我说那我就把你怀孕的事儿告诉棋元叔。

 

徐均朔: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怀孕的?

 

周奇:我说你要不怀孕在产科门口一脸纠结溜达个什么劲儿。

 

徐均朔:我说我给钱,你替我挂号顶个名我做个产检,回头我换医院了。

 

周奇:我问多少钱啊。

 

徐均朔:我说二百。

 

周奇:我说我是那样的人嘛,小徐叔叔你真的看错我这个根正苗红的当代好青年了——

 

徐均朔:我说五百。

周奇:我说成交。

 

徐均朔:讲道理,这个事儿就这么成了,你们说巧不巧哈哈……哈…………哈……………哈……哈?

 

郑棋元:…………我不是都会做安全措施的吗?

 

徐均朔:你不记得那次下雪,你喝点了酒……

 

郑棋元:啥时候?

 

徐均朔:就手铐那——

 

刘岩:周大可你把耳朵给我捂上不准听!

 

方晓东:所以你那五百是这样来的?

 

周奇:我也不是只要了五百,不还把小徐叔叔拉来做指导了嘛——

 

刘岩:人家怀着孕呢你好意思拉人家苦劳力——

 

 

“你保证,你没撒谎?”

 

郑棋元突然拨开左右俩人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到徐均朔面前开了口,吓得对方本来就靠着墙贴的更近了,似乎要把小身板都镶进酒店那面白色水泥墙里,眨眨一双大眼哆哆嗦嗦点了点头。

 

“砰——”

“卧槽!”

 

郑棋元手里抱着的鲱鱼罐头在徐均朔点头的一瞬间从因为震惊和慌乱石化了的僵硬怀里啪嗒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奇异的恶臭味道瞬间在酒店房间爆炸,混在刚才混乱中还没消散的各路信息素里,味道简直像是核武平地飞升,冲得袁广泉方晓东俩人都皱眉捂住了鼻子,而一旁的周奇一句粗口蹦出来当场就激得掉了两滴眼泪,夺路就要往房间外跑,被刘岩一把揪住了后颈领子给扥了回来。

 

在这种奇特的臭味从脚下炸开的瞬间徐均朔当场就翻了个白眼呕了一声,呕的后半个音节还没发完就有个热烈的深吻贴了过来,惊得男孩当场就愣成了个熊猫棍。

 

 

对面的郑棋元用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胳膊,给了他个发着抖的近乎要把他咬伤的深吻。

 

在鲱鱼罐头玫瑰交杂着橙子和绿茶形成的近乎酒店泔水一样的气味之中,那股热烈浓郁的葡萄酒香突然排山倒海奔涌而来,席卷了少年人周围的每一寸空气,这片小小的新鲜而有着饱满味道的树叶,在红酒的滔天浪潮里飘摇动荡着,最终他闭上眼睛,心甘情愿落入了这葡萄酒海水的怀抱。

他永远热烈地爱人,也永远热泪盈眶地愿意把自己全部托付给所爱之人。

 

这条该属于少年人的秘密,在他遇见郑棋元的第一天,就已经被他自己举手投降通通供认了。

 

徐均朔睁开眼,看见放开他的郑棋元红了一双眼眶——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但我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我一定会给你答复——”

 

话音落下,这个扔了鲱鱼罐头的生化武器罪魁祸首,一步冲到门边,成了现场第一个落荒而逃的懦夫。

 

“喂!郑迪,你去哪儿——”刘岩紧随其后扶着腰就追了过去,拉开门的一瞬间转头对着周奇的方向张了张口,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只是哎呀一声叹了口气,啪地摔了门也消失在了走廊里。

 

“爸!”周奇捏着鼻子尖声尖气地喊着就要跟着往外冲,刚跑两步就看见靠在墙上的徐均朔捂住嘴巴无声地痛哭了起来,瘦弱的身体发着抖从墙上滑落,啪嗒两滴眼泪就砸在了地毯上,晕开了个深色的圈。

 

周奇皱着眉站了一会儿看看蹲着哭得一抽一抽的徐均朔,又看看房间门,咬了咬牙,转头对着并排站在窗边风口表情平静的方晓东父子俩开了口。

“拜托你们先照顾好小徐叔叔,我爸腰还没好,我要去找他!”

 

啪地一声,男孩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门外。

 

 

袁广泉看看在地上蹲着哭的徐均朔,又侧头看看在一旁耸耸肩轻轻用手在鼻子旁边扇了扇风的方晓东,不动声色地放出玫瑰的信息素包裹住了哭着的人,然后剩下的在原地成了道信息素墙壁,抵消掉了不断向他俩所站位置飘散的臭味。

 

袁广泉:为什么选这家酒店。


方晓东:没为什么。

 

袁广泉:因为名宇双休在这家酒店打工,你想让他难堪。

 

方晓东:我没有。

 

袁广泉又看了一眼哭着的人,叹了口气。

 

“先处理好这个吧,你和那男孩的事儿我们过后再谈。”

 

 

 










______


大西:让我看看有多少个怀疑我在搞少儿不宜的。


大西(指向身后):哦,对,大可他爸也是这么想的。


大西:评论区认真答题答对了的一人送一罐鲱鱼罐头。


大西:看看这床上,摊这一大堆(叹气)。


大西:……想要大可抱抱奖励的?


大西:我和他爸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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