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糕废鱼

【悲惨世界年会】《马吕斯今年不想成为年会人物》(警告内详)

梗概:今年的悲惨世界年会,25th的马吕斯对自己发誓,再也不要成为年会人物了,而这时,格朗泰尔带来了一个计划。

分级:PG-13(?)

Cp:JVJ,RER,MC

警告:一次鸡飞狗跳的年会晚宴,永远被黑的神马,10th、25th、电影版中心,以及其他版本的酱油。非常没有逻辑的三观不正瞎胡闹。记忆失误可能有BUG,望海涵

捉虫后添加了我非常喜欢的PQ叔lawrrr的发音梗,以及蠢金毛梗。

感谢提供脑洞的 @球  一切都是为了她,新的一年请继续爱我。


 

   好吧,他能做到的。

   马吕斯·25AC·一颗心溢满爱·彭迈胥在走廊里深深吸了口气,一遍遍地告诫着自己冷静和保持乐观。

  他的白色褶皱的领结蹭着他的脖子,让他本就皱着的眉皱的更加苦大仇深,就像是今天的古费拉克又一次批评了他娘娘腔的大衣和亮鞋子。

  ——不,比那还糟,毕竟这扇紧闭的大门后,就是他每年宁愿再从下水道泡一次也不愿参加却又不得不参加的年会晚宴。

   通常悲惨世界的年会都是热闹而相对友好的——他们唱歌,然后分享着大厅中间的鸡尾酒还有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小甜点——有些来自某些版本的柯赛特,有些来自她们的养父们。

  但这一切的一切对25AC的马吕斯来说都是一个噩梦,他是一个,用热安的话来说,社恐且不善与人交往的人,但他的名声却早早传遍了所有的悲惨世界,就连那些说着西班牙语的人也会过来握着他的手,亲切地称呼他为推广大使或者和平卫士之类。

  不过是因为他在赫赫有名的25周年纪念上,彻底唱砸了而已。而且那场周年纪念如此出名以至于大概百分之九十听音乐剧的人都能认得出他的脸而且乐此不疲地花式黑了他的表现整六年。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他安慰着自己,毕竟还有墨西哥的冉阿让把自白歌最后一句唱的仿佛被自家警探掐住了脖子——这种失误比比皆是,他不用为自己太难过。

  于是他又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去迎接属于自己的“悲惨”世界。

 

  大厅一如既往的热闹,人们挤在一起,今年的大厅挂上了手工做的彩灯,几个小加夫罗契在桌子下钻来钻去,唱着几首欢乐的小曲,而柯赛特们和艾潘妮们正忙着甜饼从烤箱里拿出来,分别送到各个桌子上,他注意到今天的格朗泰尔们意外地安静,聚在一起拿着酒瓶不知道在说什么——当然他从中也看到了自己那个版本的。

  他小心地穿过大厅中热热闹闹的人群,今天外面下了雪,所以就衬托地屋子里格外温暖,窗上结了雾气,天花板上暖色的灯照的每个人的脸都柔和又红扑扑的。

  他没有忘记先到OLC和OBC那边行个礼,然后经过10AC时他想问候一下,但10AC们正围着自己那桌讨论到底是放白色的还是红色的花篮更好看,没怎么注意到他,只有冉阿让转过身对他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并且点头示意,马吕斯马上微微弯腰鞠了个躬,当他离开时,羡慕地看着另一个马吕斯轻轻揽着自己的柯赛特展露一个深情的笑容——他无比羡慕却一直学不来的笑容。

  他走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桌旁,今年的安灼拉仍旧兴奋,他觉得大概他们的安灼拉是所有领袖中最兴奋的那个了,他活力四射目光炯炯有神,在唱歌的时候还经常进行大胆的编曲创作。大概只有13多伦多那桌的冉阿让能和他们的安灼拉作风相媲美。

  很快柯赛特就注意到了属于她的马吕斯并且带着欢乐的笑容绕过桌子向他跑过来,一头金发在她身后跳动,少女红润的脸颊带着羞涩,美丽的唇像是春天的花朵,一双眼睛明媚动人含情脉脉。

  马吕斯心头一热,被爱意填满,连忙紧紧捉住自己爱人的手,下意识地——

“A heart full of love……”

 “Oh!”金发的爱人以一种不该是淑女拥有的速度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马吕斯准备一展歌喉的嘴,然后用百灵鸟一般清脆的歌声回应道,“make no sound.”

马吕斯的唇在柯赛特的手指下动了动,最后还是放弃地垮下了肩——他又一次地想起了柯赛特在月光下柔情地对他说,“马吕斯,我爱你不发出声音的时候。”

他已经确定,自己是所有马吕斯当中最可怜的那个,没有之一。

 

他的到来也引起了桌子旁ABC们的注意,他们亲切的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博须埃对他耳边小声说道,“小伙子,刚才我瞥到了年会人物名单,猜怎样,你又被提名了!”古费拉克的一头金毛也挤进他们中间,“连续六年!天哪,你简直是个奇迹!”小个子的若李补充道“很有可能今年还是你,这样我们就又能添一块奖牌和一笔奖金了。”

马吕斯无言以对,愁眉苦脸地几乎能夹死苍蝇。

没错,这就是他不愿意来这个年会的原因。

不知道是谁天杀的提议在悲惨世界年会上设置一个“年会人物”奖项,来表扬过去一年对于悲惨世界的推广工作起到重大作用的人,没错,一开始这个想法是很好,在马吕斯还没有参加年会的年代,每年获奖的人选都会变动,10AC得奖的人比较多,他们的冉阿让马吕斯和沙威都至少拿过两次奖项,还有OLC的,CSR的安灼拉——后来每年年会的人越来越多后,这个奖项扩充为了一系列奖项,包括“最佳唱段奖”“最佳表演奖”“最具人气奖”“最登对情侣奖”等等,但有一个奖项是永远不会变的——“年会人物”,在其他人物的评选标准包络乱七八糟的一堆条条杠杠时,只有“年会人物”的评选标准是硬性不变的。

在过去一年里,提到悲惨世界时,谁被大众最多提及。

设置这个奖项的元老们认为,这个人为悲惨世界的推广提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应该给予极大的鼓励和荣誉。

但元老们可能没有想到,在现在这个大数据时代,被最多提及有时候并不代表着一种荣誉。

 

很有可能只是世界范围的人像找到什么共同话题一样,变着法地花式吐槽你整整六年罢了!

每年新的人了解到他们领域之后,就势必要看他那一版的周年,然后产生无穷无尽的提及他的话题。

尤其在这个网络时代,他过一阵就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包。

说真的,他们都不腻的吗?

 

如果说他第一年被提名的时候还有些小兴奋,但在获得了这个奖听作为主持人的芳汀忍着笑读出获奖理由时,他只有希望冉阿让没有把他从街垒拖出来的想法。

“在过去一年中,25AC的马吕斯·彭迈胥先生崭露头角,第一年提名就使悲惨世界获得了极高的关注度,他极具个人特色的演唱和表演方式,为他赢得了世界范围的讨论和关注,甚至连中国的粉丝都送给了他非常特殊的昵称,这在整个悲惨世界的演出中都是前所未有的,获得这个奖,他是实至名归。”

然后芳汀挑了一些不那么刺耳的评价读了一下,但他还是听到了某些权威媒体给他的“与整场平均水平不符”“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他本可以做的更好”等等词语。

那天整个年会他都闷闷不乐,自己版本的冉阿让用一双海豹一样可爱的大眼睛看着他,然后和蔼可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孩子,你已经尽力了,明年他们就会忘了这回事儿的。现场总是会有很多失误。”

就连一直板着一张黑脸的沙威也流露出了点看年轻人的心疼的目光,为冉阿让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

 

但事实证明他们都错了,第二年跟本没有人忘记他!

当马吕斯又一次站上台从冉阿让手里接过奖杯时,他听见底下的人已经发出抑制不住的笑了。

没有人在乎马吕斯寂寞的内心。

 

他把事情转机的希望寄托在2012年,那年悲惨世界电影版上映了。

年会里突然又多了一大帮新人。马吕斯认为自己成为年会人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现在还会时不时想起那年自己是怎么跟电影版沙威比分咬得不相上下,最后自己以微弱的优势实现了又一次蝉联。

自己捧着奖杯欲哭无泪,旁边的警探表情复杂仿佛下一秒就想再跳一次塞纳河。马吕斯勉强扯了个笑容拍了拍沙威的肩膀,心疼自己的难兄难弟并用口型告诉他,看开点。

 

至此,马吕斯已经实现了10年到15年的五连冠,而今年的结果,在稍后年会高潮时就会被揭晓。

 

回忆结束,马吕斯给自己找了个不那么显眼的地方坐下了,叹了口气,他又一次出现在了名单上,而且,如果不出意料,今年这个奖项还是他的。

他现在只想向格朗泰尔那个酒鬼一样,找瓶葡萄酒将自己溺死在悲伤中。

“嘿,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想谁谁来,马吕斯抬起头,看见另一个格朗泰尔拉过自己身旁的椅子分腿跨坐了上去,他一头蓬松的卷发随着动作抖动了一下,电影版的格朗泰尔看上去格外地年龄小,此刻正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别烦我。大R。”

“你又不是我的马吕斯。”格朗泰尔喝了口酒,“不过我知道你为什么烦恼。”

“为什么?”刚问出口马吕斯就后悔了,有谁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年会吗?

“可以想象,马吕斯是一种烟雾,或许可以找到一种水汽,马吕斯是一个诗人型的人,诗人其实就是狂人——你能做到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格朗泰尔摇晃着手里的酒瓶,“总归你是一个马吕斯,马吕斯们从来相似。既然我们的那个长着雀斑的小帅哥马吕斯能在街垒上拿着火炬点炸药桶,你肯定也能做很多事。”

“你要干什么?”马吕斯疑惑地皱起了眉。

“Drink with me。”格朗泰尔唱了一句,然后喝了口酒,摇晃着小腿看马吕斯。“你不想再选上年会人物了。”

“我当然不想。”被戳到痛处,马吕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不是不想选年会人物,只是不想因为这个原因选上,至少如果当年会人物也让我是因为10AC或者OLC的那帮人的原因。”

“今年我们有个疯狂的想法,能保证你肯定不会选上年会人物了,而且我保证,今晚过去也没有人会再想到今天谁得到了那该死的奖项。”

马吕斯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即突然想到,面前的人可是格朗泰尔,他们可是那种除了自己的阿波罗和葡萄酒之外可以玩乐一切的人——如果他们有什么点子的话,只有可能是馊点子。

马吕斯拒接了他。

格朗泰尔并没有沮丧,反而是信心十足地笑了笑,“如果你改主意了,可以去找你们的格朗泰尔。”

黑卷发的年轻人敬了个调皮的礼,离开了25AC的地盘。

 

他的柯赛特已经加入了蛋糕裱花大队,姑娘们叽叽喳喳,金长发或者褐长发荡来荡去,马吕斯觉得内心翻腾,总是下意识地反反复复想着格朗泰尔的话。

或许,他们这次真的有什么好点子呢?

马吕斯桌子下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他坐立不安,一些乱七八糟的冒险想法在他脑子里一个个成型又一个个被否决,突然,他蹭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或许他的动作看上去太像做贼心虚,沙威拦住了他。用一种带着质询意味的眼神看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马吕斯紧张地呼了口气,他觉得他们的沙威实在是太过严肃吓人,腋下夹着铅制的警棍,脸上表情不多,加上黑色的皮肤就更显得他格外不通人情,高大的身躯直挺挺地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抽出警棍去揍人。

这个时候他总会无比羡慕那些沙威警探不如冉阿让强势的版本——那些通常意义上的相处模式,毕竟冉阿让是个信仰上帝的乐善好施的和蔼老人,和岳父打交道总比和警察打交道好得多。他已经开始有些想念自己的岳父了。

沙威还是盯着他,感觉像是敏感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然后另一个沙威过来拯救了马吕斯的小心脏。

路过的是10AC的沙威,毕竟他特有的扎成辫子的铂金色直发太过显眼,剩下的沙威们基本都是卷发,马吕斯远远地认出了他,立刻挥手喊了起来——

“另一个沙威探长,你好啊。”

可能本来另一个探长没打算过来参与他们的对话,但既然被喊住了,也就转了方向。“你好,马吕斯,你好,探长。”

“你好,探长。”自己版的沙威也停止了审视马吕斯的眼神,和另一个版本的打招呼。

然后马吕斯就被笼罩进了一片高大的阴影中。天哪,他这才意识到,两个探长原来都那么高。
    “或许你们有很多话可以聊聊,探长们。”马吕斯飞快地撂下一句,“我也去,你们懂得,和别的马吕斯们聊聊。”
    于是马吕斯逃走了,留在原地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给了对方一个疑惑的眼神。
    马吕斯在人群中转了转,没有看到电影版格朗泰尔的影子,于是他转而去寻找自己的,中途却撞到了西班牙版的大R,他本想和对方聊聊,却发现不懂西语的他根本听不懂对方的话。
    然后他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们的弹着尤克里里的安灼拉,和旁边敲着鼓伴奏的格朗泰尔。
    他们旁边还围着几位艾潘妮,马吕斯走过去,却不知道怎么打断两个人配合默契的演奏。他们的领袖眼睛明亮声线含着笑意,旁边的大R眼神像是黏在了安灼拉身上,笑的十分甜蜜。
马吕斯仿佛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酸腐味,怪不得眼前的一对得过两次“最登对情侣奖”。这个奖的另一对有力竞争者是百老汇版本的安灼拉和格朗泰尔,他们大概已经领证了,反正他总是能看到那版的安灼拉在社交软件上秀他的猫和大R(马吕斯是个不怎么会用社交软件的人,他只是每隔两个星期去看看动态),他打赌今年的名单上还有他们。
    待了一会儿觉得不合适的马吕斯悄悄离开了围观群众,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绕了一圈的马吕斯一无所获,又不敢回到自己的那桌,他担心警探会再盘问他。于是只能走到电影版那边——他看到了几个马吕斯正坐在那儿聊天。
    他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剩下的人纷纷向他打招呼。
    “嗨,马吕斯。”
    “嗨,马吕斯们。”25AC的马吕斯扯了个微笑。


还记得热安怎么说吗?马吕斯是个社恐的人,所以所有的马吕斯坐在一起,陷入了一种谜一样的尴尬的安静,有些低着头,有些露着腼腆的微笑用亮晶晶的眼睛打量剩下的人。反正马吕斯也没有在意,他的太阳穴疯狂的跳动着,想着格朗泰尔的话。

这一切被一个身影的到来打断了,那个身影坐在了自己旁边,马吕斯觉得自己被挤了一下。

他还没有看脸就确定来的一定是10AC的马吕斯了。

毕竟,只有他是那个非常“圆润”的,很多时候25AC的小马会多思考一会儿,他是怎么可能被冉阿让抱着横穿巴黎下水道的,然后对那个胡子发白有着慈祥笑容的冉阿让又平添了几分敬意。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毕竟马吕斯又羡慕又嫉妒10AC的那个版本——一个深情款款声音如天鹅绒般华丽所有女孩子梦中的白马王子和花园后墙的情人——天杀的,他为什么就不能像他一样。

马吕斯带来了一大份披萨和大家分享——现在我们可以知道他的形体是为什么这样“圆润”了。吃着刚出炉的沾满芝士和鸡肉的热气腾腾的披萨,桌子旁也热闹了起来,马吕斯们打开了话匣子,有些谈起了自己的柯赛特。

“她今天带了一块白色的花纹的发饰——天哪,那头栗色的头发是仙女的晨露凝成的绸缎,如此耀眼而美丽。”

“不,金发才是最好的,我的柯赛特有一头如黄金版灿烂的秀发,是冬日的阳光。”

“对的,金发很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长着雀斑的马吕斯露出了温柔的过了头的笑容,轻声说了句附和道,然后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红了脸。

哦,柯赛特,他的爱人,他的妻子,他的思绪飞到了恋人身边,身边的马吕斯因为发色的问题争执了一会儿,直到资历最老的那个马吕斯说“柯赛特是世界上最让人心动的美的化身。”

所有的马吕斯都点头表示了赞同,虽然他们想的柯赛特并不是同一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马吕斯觉得其实得不得年会人物都无所谓,今天的耻辱只是一时的事,柯赛特仍旧会爱他,补充,一个不唱歌的他,他们围在一起吃着披萨表达着爱慕,好像格朗泰尔的计划要淡出他的头脑了。

“你们知道今年的年会人物有谁提名了吗?”黑发的年轻马吕斯换了话题。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心照不宣地看向了他。

哦不,马吕斯愣了一下,残酷的现实又把他拉了回来。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知道的,唱的不好不是你的错。”10AC的马吕斯用宽厚的手掌拍着他的肩膀,担忧的目光看着他,但马吕斯无比希望他没有那么深情款款。

“看开点,你知道大家……没有恶意。”电影版的在补充的时候愣了一下。

“我们可是马吕斯。一个男爵的儿子,一个将军的后裔。”

“看啊,我们在街垒上都没有害怕,你可以挺过去的。”

“你有没有想好获奖感言之类的了吗?我不是说你一定会得奖……”

“但总得做好准备不是?”

……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该死的,他现在觉得胃紧张地收缩着,脑子绕成一团浆糊,他觉得澳洲版本来十分英俊的马吕斯的脸也变得狰狞疏远起来,而西班牙和美国马吕斯的口音格外让人讨厌。

“Don’t ask me!”

马吕斯做了一件极其不和礼节的事,他吼了所有人,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桌子和他吃了一半的芝士披萨。

 

他去洗手间狠狠往脸上浇了水,一种混乱的思绪在他脑子里蔓延,洗手间隔间里可能是哪个古费拉克又和什么pretty boy 搞在了一起,去他的吧——

他,马吕斯·彭迈胥,今年一定、绝对、必须不能再成为年会人物了!

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他狠狠地摔门走出洗手间,正好撞到了一个博须埃,他没有管对方惊异的眼神,恶狠狠地甩了句“闭嘴,秃子”。

 

一个极封闭性格的人在经受过极端压抑之后通常会做出两种反应——要么彻底沉默,要么不计后果的爆发,而马吕斯属于后者,现在的他如同上街垒前一样,看似脑子里充满了决心和想法,实则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剩下一个念头——找到那该死的酒鬼格朗泰尔。

如愿的,这次他找到了他。

“另一个大R,你有什么计划?我参加。”

有着少年柔和脸庞的年轻人意料之中地笑了起来,然后招呼另一个格朗泰尔过来,递给了马吕斯两个小瓶子。

“只要把这个加到给大家的鸡尾酒当中就好,放心吧,肯定不是毒药,只是酒精度数高一点的酒而已,我们受够了每年像是果汁一样的酒水,但你知道——我们被限制不准靠近酒水准备区。记住,红色那瓶只要倒三分之一就好,千万不要多。”

马吕斯并没有听格朗泰尔说什么,他的手紧紧攥着那两个小瓶子,仿佛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上面。

 

在无畏模式下的马吕斯反而镇静地多,他昂首挺胸地穿过水果区,直视了沙威探长和他点头示意,然后径直走向酒水区,他的冉阿让在那边准备着,这就更方便了,毕竟那是他的岳父。

“先生。”马吕斯打了个招呼,然后没费多大劲就说服他把酒水的工作交给他处理,然后自己去和别的冉阿让聊聊天再看看自己的小女儿。

马吕斯拧开盖子把两小瓶透明的液体全部倒进了供所有人喝的鸡尾酒中,很快液体就消失在了紫红色的酒水中,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马吕斯呆呆地看了一会,理智恢复了一些。

哦,天哪,他刚刚真的把那东西倒进去了?他甚至没有听格朗泰尔说那是什么。

随后他安慰了自己,格朗泰尔肯定不会在里面放什么对身体有害的东西,至少百分百不会让他们的阿波罗有一根毫毛的损伤,能给安灼拉们喝的东西,又能有什么问题呢?

他耸了耸肩,着手把酒水送到会场上。

马吕斯不知道,这场鸡飞狗跳的年会,才刚刚拉开序幕。

 

 

 

年会的第一项从来都是《one day more》合唱,没有问题,一切都很好,所有人坐在自己的区域,礼貌地鼓掌叫好,按理说今年按顺序该轮到电影版了,但是从年初开始他们就写了非常长的申请希望能跳过他们,内容及其谦卑而真诚动人,说什么“他们的专业素养平均水平与在场其他不能相比,希望不要让他们的拙劣表演毁了一年一度的盛会。”

经过长时间的扯皮战后,电影版的人们胜了,虽然10AC一直坚持无论什么样的形式都应该有表现的机会,但电影版沙威递交给组委会的申请书实在太多了,于是今年是10AC的负责开场。

在结束之后主持人上了台,今年的主持是电影版的冉阿让,10AC和25AC和电影版的芳汀——本来没有电影版,但作为不唱开场的条件,他们总要有点补偿。

一如既往的致辞之后,芳汀介绍今年的抽奖奖品——所有人早在之前就写了名字投进了抽奖箱,他其实非常喜欢那顶鹅黄色的女士帽子,如果柯赛特戴上一定会很好看。

抽奖奖品非常多,大概涵盖了每个角色能用的,这样即便获奖人抽到了自己不能用的,也可以把它送给同组的别人。

非常周到的想法。

 

其实虽然每年年会都变着法地加很多新奇的互动游戏环节——比如转瓶子和传话,还有分组的舞蹈毯对战,打彩蛋,乱七八糟从新时代学的稀奇玩意,但马吕斯从来都不参加,他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好。

酒水就在每个人的桌子上,大家边听一些歌唱曲目,然后抽两轮奖,不知不觉地,所有桌子上几乎全都是换了几轮的空杯子——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年会的酒水从来都是度数极低的葡萄酒,大概和提子果汁差不多——为了保证到最后大家还能状态很好的完成Do you hear people sing的演唱。

这算什么年会,简直就是文艺汇报演出。

马吕斯自己也喝了口酒水,尝上去没有任何不同。

他不知道,格朗泰尔们和他的想法一样,一个热闹的年会,不应该是文艺汇报晚会——它应该,更疯狂一些。

今年的中场节目是几个年轻沙威的star合唱——感谢上苍他们没有选唱跳河曲,某一年一排沙威集体go on跳河的场景真是太惊悚了,此后大概就有人跟他们要求年会上不要再跳河了。

至此一切都很好,大家礼貌而且其乐融融,马吕斯握着自己的柯赛特的手,又满意地抿了一小口酒(在他亲手在里面放过东西后,他可不会多喝这个东西)。

他感觉有些飘飘然了。

 

 

他早该注意到的,当电影版冉阿让开始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澳洲口音并且开起了关于沙威屁股的玩笑时,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去了。

然后10AC的马吕斯在唱空桌椅的时候笑了起来,那种极其朴实憨厚的笑容,几个格朗泰尔在不该他们上台的时候上了台,围在马吕斯的身后,高唱着“在天堂喝着美酒,操他的,只要有酒就行。”

然后某个大R补充了一句,“最好还要有安灼拉。”

剩下的大R发出了欢呼声,突然台下的百老汇的那个安灼拉站起来——他面颊通红,脚步都站不稳,晃了几晃之后高声问着台上自家的那个“如果在我和酒里面选一个,你选谁?”台上的格朗泰尔皱着眉头仿佛在极其艰难地抉择着,而剩下的人竟然没有任何人阻止他而是一起等着对方的答复。

格朗泰尔也摇晃着,然后像是忍着巨大的痛苦一般把手里的酒瓶一丢“选你。”

然后安灼拉极其不云石雕像地笑了起来,咯咯的笑“那好,作为奖励今晚可以做三次。”

马吕斯天旋地转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的格朗泰尔几乎是狂喜着冲下台拉走了自己的领袖,而剩下的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马吕斯觉得所有人都疯了。

他把目光投向电影版的格尔泰尔,但对方正近乎痴迷地盯着自家醉醺醺的领袖,于是他开始用目光去搜寻10AC的冉阿让——该死的,他害怕了,他希望那个年长的在他看来能处理一切问题的冉阿让没有像他们一样,他看到对方步履稳健地走上了表演的那一小块舞台。

天哪,他一定是来阻止这一切的,对吧?

马吕斯欣慰了一下,然后发现冉阿让只是摆正了话筒,然后他的沙威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地穿过桌子和甜饼。

哦不!他们两个只是上来表演他俩的节目而已!虽然冉阿让看上去没有那么醉,但都这个时候了还只是执念地要上去唱一曲,定然也不是清醒的了!

马吕斯心急如焚,天哪,他可不要今晚出什么人命!这样一切都是他的错了!

然后他喝醉的妻子阻止了他想从冲出去做点什么的冲动,她一把抱住他,在他的衣服前襟蹭着自己的金发。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马吕斯凑近了去听——

“你为什么唱的这么难听啊……他们的马吕斯都那么好听,你为什么这么难听啊……”

自己的爱人抓着自己的袖子,小声抽泣着。

马吕斯想给自己来一瓶这玩意。

不,他应该把自己的脑袋埋进那个酒桶里,让自己淹死,然后明天随便什么把他收尸走就好。

 

而此刻的舞台也完全脱离了控制,喝醉的沙威试了两次也没有走上那不算高的台阶,然后他傻傻笑了起来,用手捋着自己的长发,向台上的冉阿让伸出了手——天哪,这可比排队跳河的沙威还惊悚。

然后力大无穷的冉阿让就真的用一种近乎宠溺的笑容把他的探长捞了上来,警探摇摇晃晃撞进老逃犯的怀抱,仍旧笑着——笑的沙威,马吕斯一手环着自己的妻子,眼睛盯着舞台。

这个世界简直要毁灭了!

“哦,Jean。”因为台上的两人还站在话筒前,他们的声音也就传遍了会场,马吕斯听得清清楚楚,然后沙威·法律的执行人·坚定的猎鹰·探长用一种撒娇的语气对着比他还矮了一点的冉阿让说“毛茸茸的泰迪熊,在追了你这么久后,让我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上挑的尾音让马吕斯差点把怀里的柯赛特摔出去。

于是沙威就真的挂在了冉阿让身上,哼哼着“I am the lawrrr”之类的调子,冉阿让拍着他的肩膀,温柔地纠正他的发音,随后沙威用埋怨的语气哼了一声“美国佬还叫我Javerrrrrrt呢你怎么不说他们”,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一下子松开了冉阿让皱着眉生气地看着对方,“你都没有去河里捞我!你让我一个人留在冰冷的塞纳河里,没有星星,也没有你!那你一个人在天堂快活吧!”

虽然步履稳健但是已经也醉的不成样子的冉阿让有些着急地拉着他的警探,马吕斯不想回忆接下来他心目中站在圣坛上的冉阿让用怎样的语气哄了沙威,因为他确定他必须把舞台上那该死的话筒线扯断!该死的,别再让任何人有机会站在话筒前说任何疯话了!就让所有的疯子自己疯吧!

于是马吕斯小心地把还在哭唧唧的柯赛特安置在椅子上,冲到台上,找到电源线把他们都拔了下来,好了,这下整个会场各方的鸡飞狗跳声全都传到他耳朵里了。

10AC的冉阿让已经追着自己的沙威下去了,马吕斯一屁股瘫倒在舞台上,看着面前恍如大型吸毒邪教现场的场景。

他们的安灼拉是正站在桌子上用法语唱“我就是神”吗?他的衬衫扣子早就不知道崩到哪里去了,他神色明亮充满了对革命和自由的热情向往,如果忽略掉他正用不标准的法语唱到“为法兰西而绝世挺立”的部分,而格朗泰尔竟然很开心地和着音,然后电影版的格朗泰尔站在桌子上高声回了一句“朕既法兰西!”不过电影版的安灼拉把桌子上的他拉了下来,直直地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用宣布共和国成立一样的语气坚定地宣布“你是我的,不是他的。”

他们的安灼拉并没有唱完,因为他们的沙威打断了他,并且进行了一段技巧极其高超的RAP,看起来即便穿着警探的衣服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种族天赋,他的警棍被艾潘妮拿在手里,气势汹汹地喊着,“马吕斯那个混蛋在哪里??”

马吕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自己,立刻手脚并用爬到了舞台一侧躲在幕布后,不过艾潘妮并没有发现他,他转而去找别的马吕斯了。

艾潘妮找上了电影版的马吕斯,不过对方正拉着特纳第老板娘的袖子不放,用拔高的声音指责她“你怎么可以把猫做成香肠!你简直太恶毒了!你怎么能伤害那些神奇的动物!”随后他随便从身边拿了个什么东西,大概是从作为装饰品的街垒一角扣下来的木条,指着老板娘——“昏昏倒地!”

而老板娘竟然眼疾手快地也扣了一块木条下来,“我也是个女巫!婊子!”随后立刻回了一句“除你武器!”当然他们并没有产生任何特效,只是互相用从街垒上扯下来的木棍来回指着对方然后躲闪那些并不存在的魔咒。

另一旁的冉阿让和沙威的妄想症也并不比他们的好,他们像是要进行生死决斗一般互相一眼不发地看着对方,终于,长久的对峙后,沙威大喊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你不用隐瞒你的身份,终于,一个能凭自己的力量抬起马车的人,承认吧!金刚狼!”

“我也认出了你!撕下你的伪装!哈,伟大的罗马人,角斗士!马克西姆!”

就在他们准备来点男人的运动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时,芳汀出现在他们中间,“住手!冉阿让,我认识他,他绝不是什么古罗马的角斗士。”在马吕斯欣喜地猜想芳汀可能没有喝那该死的酒的时候,她只是平静了一下声音“他是氪星人,我曾见过他,在我行走在黑夜中的时候。”

于是马吕斯决定忽略掉电影版那边的争斗,他注意到艾潘妮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走了,于是他爬下舞台,准备去带着他的柯赛特暂时离开这个地方,但他没走两步就被西班牙人挡住了,当然他们不是故意要挡他的路,只是ABC们正伸着手等在另一个作为装饰的街垒下,焦急地看着趴在上面摇摇晃晃地抓着旗帜的首领。

“安灼拉,快下来,那棋子是拔不动的。”公白飞在下面喊着,但安灼拉并没有听他的,仍旧一心一意心无旁骛地,用他白皙的双手努力拔着那根作为装饰其实和整个街垒是一体的红旗杆。

年龄的领袖蓬松的卷发在空气中一颤一颤,脸颊因为用力变成了玫瑰色,但他毫不在意,坚定地,如同雕像一般,认真地拔着那杆旗子——仿佛那是他一生的追求。

马吕斯焦急不已,然后他看到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冲上街垒,将还在努力拔旗的安灼拉一把抱住,然后平稳地下了街垒,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没错,他们的格朗泰尔又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于是马吕斯趁被紧紧箍在怀里的安灼拉想挣脱开比他高大的格朗泰尔的怀抱继续拔旗的时候,果断从他们的缝隙中穿了出去。

然后他看到了桌子上已经把裙子撕开开始像蝴蝶一样跳大腿舞的10AC的芳汀和艾潘妮,他们旁边是正在对唱A heart full of love 的百老汇(很有可能是巡演的那群)版冉阿让和沙威,有些马吕斯在和安灼拉唱the confrontation,10AC的冉阿让还在哄他的沙威,但沙威还是嚷嚷着他要去找OLC的沙威——那才是会关心他的爱人。

马吕斯觉得一切都完了,他就不该听那该死的酒鬼的话,谁知道他给他的两瓶是不是致幻剂!

而现在,该死的,他不敢相信这群人的内心竟然如此地疯狂,他只想赶快逃离这里,天哪,他的柯赛特在哪里?

然后有人打碎了玻璃酒杯,浓郁的酒气充斥了空间,酒水泡上了小饼干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马吕斯小心地走着,尽量不要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人一把抱住,刚这样想着他就被一个金毛扯了一把“别碰我,古费拉克!”对方疑惑地看着他“我是安灼拉。”马吕斯一阵晕眩,“那该死的刚才那个金毛的安灼拉是谁?”“那是公白飞”。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马吕斯把自己的胳膊从醉醺醺的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手里扯了出来,小跑着越过街垒——靠,谁在那后面已经搞在了一起!

马吕斯尽量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那是不是哪一版的逃犯和他的警探或者领袖和他的酒鬼,让他赶快逃离开这个地方吧!他对谁的闪着辉煌光彩的老二都没有任何兴趣!该庆幸有些人还知道点羞耻心!

 

终于,他从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柯赛特,哦,他那甜美的爱人啊,快让他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吧!

然后她看到他甜美的爱人醉醺醺地扔出了一个酒瓶,甜美地砸向了他的脑袋。

马吕斯昏了过去。

 

 

 

 

马吕斯是被人戳醒的,他头痛欲裂,躺在地板上,发现戳醒他的人是自己的岳父。

“孩子,你没事吧?”男人的眼神中透露着担忧,如果忽略掉对方皱成一团的衬衫和上面的酒渍还有乱七八糟别的东西的话,他可以脑补安慰自己他只是不小心摔晕在了地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很好。”马吕斯坐起来,他的头传来一阵钝痛,他摸了摸,上面起了一个包。他快速地回忆了一下前因后果。哦,对,因为受不了被选作年会人物,他答应了格朗泰尔的馊主意,然后把不知道什么带劲的东西倒进了所有人的鸡尾酒里,于是一切都乱套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些人正在收拾地板和桌子,还有些人摇摇晃晃地从地板上起来,窗外射进来明媚的阳光,已经第二天了。

所有人都一片狼藉,尴尬又迷茫的气氛蔓延了一会儿后,他看到很多人突然烧红了脸。

好吧,至少他不是在街垒后面和别人搞在一起的那个。马吕斯庆幸了一下。

冉阿让递给了他一个冰袋,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脑袋。

过了一会,他沉默地加入了打扫会场的队伍。

 

 

这次年会之后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人提起那晚发生了什么,所以也就没有人追查到底是谁搞的鬼,马吕斯一度惶惶不可终日觉得肯定会有哪个沙威过来逮捕自己,但显然探长们也在那一晚解放了自己的欲望而干了不少会让人脸红的事情,所以也他们也就集体对法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次年会之后还是有一些好消息的,比如哪对安灼拉和格朗泰尔在一起了(其中大概包络那天来找自己的电影版,马吕斯在两个星期后刷社交网络时发现的,再一次声明,他不常用那个东西),或者哪对冉阿让和沙威表面不承认但实际在一起了(这个是听柯赛特讲的,一些八卦),以及他终于理解了这些年来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埋怨,他在看开之后把对他的爱全部倾注到了生活中,不再随便张口唱“A heart full of love”了。

以及,还有一件最好的消息,虽然那晚鸡飞狗跳乱成一团,但是,确实,再也没有人在意谁是今年的年会人物了,这件事很快就消散在了风里,再也没人提及。

从这点上讲,格朗泰尔们确实想出了一个好点子。

哦,赞美那些格朗泰尔吧,他下次要给他们带去几瓶好白兰地。

END


注释一个可能比较冷的梗,【PQ叔儿童节目“追了你这么长时间,让我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评论(175)
热度(5195)
  1. 共40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枣糕废鱼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