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糕废鱼

【白撒】《冷川》(白保安/撒总 双人渣组预警)

赠给 @yamix_ 点的双黑组,以及 @江湖小透明 点的一个洗脑后软的撒总(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希望不要嫌弃_(:з」∠)_)

Cp:白保安/撒总(白患者/撒煎饼)

梗概:白患者有时候做梦会梦见,自己孤身一人站在冰川下,面前万丈冰川摇摇欲坠,寒入骨髓。

警告:双黑人渣组,一定的私设。恶有恶报。

算是擦边白撒的台词十题5“你怎么能轻视我的爱情”,抄送 @撒白甜钛合金锅店 。(一文多赠我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白患者曾经是喜欢撒煎饼的。

 

这种喜欢很纯粹,甄漂亮医院里常年带着冰冷的压抑气氛,这种寒冷刺进白患者的骨子里,让他冷得上下牙打架,食堂的饭菜难以下咽,整个医院空空如也,那一块小小的煎饼摊,似乎就成了唯一能让人感受到烟火气的地方。

于是白患者就跟只飞蛾似的向炉火靠近,暖一暖身子。他定时来到那个小摊子,跟那个学历不高却常笑的打工仔有的没的聊几句,像是个风雪中的旅人敲开柴扉讨了几口热汤喝,就满心都是欢喜。

撒煎饼似乎除了摊煎饼外一无是处,从白患者到医院起他就已经在这儿了,但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在下午活动时间里跟白患者在医院长椅上聊天的人,空旷的医院走廊是拱形的建筑,大的吓人,无论是白患者还是撒煎饼,坐在其中一把长椅上都显得小的可怜。

白患者尽量靠撒煎饼近一点,他穿着白毛领的衣服就像是那些供人玩赏的小仓鼠,只能靠跟同类靠近一点来抵御寒冷和窥探。

轻轻有人敲敲那玻璃罩子,就让他抖了起来。

 

你见过耸立的冰川吗?

就是那种白色的庞然大物,它即锋利又不近人情,看似坚固却带着摇摇欲坠的危险,似乎稍微高声说句话,它就要坍塌下来,将下面的人砸得粉碎。

白患者诚然知道自己记忆中从未有过这样探险经历,却一次次从噩梦中带着冷汗惊醒。在梦里他就这样站在冰川下,抖得牙齿咯咯响,他动不了,也不知道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什么时候会落下,当紧绷的神经即将断线的一刻,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

那之后白患者就更频繁地去找煎饼摊的小老板了。他要摊个热气腾腾的煎饼,要个刚冲好的奶茶,然后就撑在煎饼铺的小台子上看着撒煎饼有些笨拙地用红笔记账,温热的奶茶下了肚,昨晚的经历才会变得越来越远不真切起来。

“你怕冷吗?”撒煎饼在画完最后一个红圈之后突然问了他一句,下巴指了指紧紧握着奶茶杯子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你好像一直在跟我要热的东西吃。”

“有点吧……”白患者摇了摇头,“按理说我不应该……”

“你该试试这个,医院总是让人觉得有点冷。”撒煎饼冲他笑笑,从柜台下面掏出两个暖贴,从锯齿状的地方撕开,小心地揭开背贴,走到白患者身旁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扯近自己的身体。

撒煎饼温暖的体温顺着接触的肌肤传到白患者的感官体验里,让他有些恍惚,顺从地让撒煎饼微微掀起了那件牛仔色的外套,将两片小东西一边一个贴在了腰侧上,撒患者微微弯着腰,从远处看去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就像在拥抱。

“我弟弟之前也像你似的,害冷。”撒煎饼自顾自地说,随后又暗暗叹了口气,“以后就来我这儿拿吧,别冻着了。”

“哎,我知道了。”白患者张张口没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得应了下来,将外套裹紧,感受那两片小东西开始任劳任怨地隔着一层布料发起热来。

白患者想,撒煎饼八成是把他当成了自己那个已经死了的弟弟。

 

 

当天晚上他就没有再梦到冰川,取而代之的,他梦到了撒煎饼。说是撒煎饼,却又不像他现在这副打扮,他穿着件酒红色的西装,在窗外灯红酒绿的落地窗前执着自己的手,白患者的手指打在他的腰侧,能感受到到西装面料细小的纹路,那个人就这样仍旧自己揽着,模糊的声音响起。

白患者从梦中醒来,白色的阳光洒进病房,在苍白的床单上投下整齐的光路,他没有听清梦里人说的话,只能起床冲了把脸去食堂领牛奶喝。

领牛奶的时候撒煎饼也在这里,白患者有些诧异,他凑到那个人旁边,挠了挠头发,还没开口,撒煎饼倒是先说了话。

“哈,小白。”撒煎饼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将手里的小罐牛奶塞进了他手里,“正好我热了一下,你可以喝这份。”

白患者接过了那个小玻璃瓶,感受到热度从掌心传过来,于是他拉住了撒煎饼,和他一起去吃早饭。

 

“那个,我想问……你觉不觉得,我们曾经见过?”白患者用个吸管吸牛奶喝,看着撒煎饼在吃麻团,终于还是开了口。

撒煎饼咽下一口后疑惑地抬起了头,“不,我不这样觉得。”

白患者尴尬地低下头不再做声,但撒煎饼却笑了起来,“如何能认识你这样的帅小伙儿,肯定是我的荣幸。不如我们一会儿一起去后院晒晒太阳?”

 

这是个蹩脚的邀约,但白患者却特别高兴,他还穿着病号服,趿拉着棉拖鞋跟着撒煎饼在后院小路上绕圈。

“我们都知道你来的目的……”许久,撒煎饼开了口,白患者愣了一下。

“……来到这里的人的心思,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了吧。”撒煎饼接着说,像是自嘲般的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采取别的方法,我不忍心看你……”

“你把我当做你弟弟的替代品了,是吗?看不得我做错事?”白患者突然打断了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怜悯我。”

“我不是。”撒煎饼却异常平静地回答了他,“你不该被仇恨毁了。”

那一瞬间白患者觉得撒煎饼不像是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摊煎饼的小老板了,他平静地看着白患者,把刚刚激荡起的夹杂着怒气的不愉快一下子给冲了个干净。

白患者像是泄了气,觉得有些无力。

“还有,我没把你当做我的弟弟的影子。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最后回到医院之前,撒煎饼轻轻拽住白患者的手腕,说了一句。

白患者的心脏在一秒后狂跳了起来。

 

 

这次白患者梦到了火。

漫天的火,他在火海中哭喊着,看着自己的妻子女儿化成了灰烬,但就在泪水砸在地板上的一瞬间,他的眼前却又闪过了那座耸立的冰川。

接着咯吱咯吱人走在雪地上的脚步声传来,这脚步声一下两下变成了家具被火焚烧的声音,他抬头,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着站到了火场外面,手里紧紧握着火把。

他成了那个放火的人。

白患者吓得丢掉了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跑,却在身后看到了撒煎饼。

那个曾经在梦里出现的,穿着一身酒红色西装的撒煎饼,挂着个奸诈的微笑,伸出手牵住了白患者的手腕,将他拉近自己的身子,轻轻用手环住了白患者脑后打理地整齐的发尾。

他在耳边模模糊糊说了些什么,白患者想听清楚一些时,远处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小白!快醒醒!医院出事了!”

何患者急匆匆地拍着他的胳膊,慌慌张张起床的白患者才刚跑出门就听见蓉护士的尖叫声。

甄院长死了。

 

白患者从来都觉得甄院长是死得其所,毕竟按照简单的划分,甄院长是个坏人,就像那些老的西部牛仔片,十恶不赦的恶人死了,人们纷纷拍手称快。作为受害者之一的白患者甚至感到了一丝报仇的快感。

他挑着眉去看撒煎饼,对方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白患者诧异了一下。

 

甄院长的案子因为有了大侦探的帮助破得很快,白患者在医院逛荡着的时候从撒煎饼的煎饼铺随手拿了点小零食吃,死人的尸体瘫在浴缸里,他却不知为何丝毫没有影响到食欲,撒煎饼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用手撑着脑袋打瞌睡,白患者凑了过去,撒煎饼感觉到身边坐了个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小白。”

“哎,我在这儿呢。”

“突然发生这种事,太出乎意料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患者的错觉,他感觉这个情况下的撒煎饼竟然意外地弱势,在刚才侦探侦破的过程中,他表现的一直都很理智也很坚强,但现在凶手认罪之后,他却用个躲闪的眼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白患者,接着靠近了过来。

试探性地,那个小老板抓住了他的手。

白患者感觉到手被握住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下,却没有躲开,那个小老板像是不安心似的等了一会儿,看自己没有反应,瘦弱的身躯靠了过来,脑袋枕到了白患者的肩膀上。

“……小白,我想离开这里……”

白患者眼眸低垂了一下,用脸颊抵住了他的额头。

 

 

诅咒一旦被开启,绝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这场好戏,演员们应该始终懂得这个道理。

“很快,这个医院里的死人就跟活人一样多了。”何患者叹了口气,用手将女孩尸体的眼睛闭上。

白患者在睡梦中再次被叫醒,只是这次迎接他的不只是一具尸体,空旷的医院因为消毒水的缘故反而没有闻出太多的血腥气,他将手抄在口袋里,看何患者给死者做简单的尸检。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这个。”白患者抱臂站在何患者身后。

“久病成医,基础知识总还是会的。”何患者只是低着头,闷闷地回了句,说不上有什么情绪。

白患者摇摇头,离开了案发现场。

 

 

“我在门口的长椅上睡着了,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何患者挑眉看着他,似乎在思考白患者这句话里有多少可信度。但对视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将话语权又交给了撒煎饼。

“我在想,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撒煎饼摸着下巴,用指尖轻轻点着桌子上的钥匙。

“打开就知道了。”何患者将钥匙拿回来,丢给了一旁的鬼大妈。

所有的活人们排成一队挤进了不大的洗手间,里面影影绰绰的,何患者小心地在一圈的瓷砖墙壁上敲击,终于,他喊了一声“找到了”,引得大家都围了过去。

厕所的暗门连着个档案室,白患者隐隐地猜到了事情发展的方向,撒煎饼跟在他后面,自然地拉住了白患者的袖子。

于是白患者反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撒总经营的组织洗脑大学生,逼他们哄骗家人购买昂贵的三无产品。对他们进行暴力殴打,监禁控制,致使很多人累死,饿死,病死……”

“……在高利贷的债款下,白保安企图在高档小区内纵火,再及时将火扑灭,以求立功……他怕惹祸上身,非但没有报警,甚至当场逃跑……最终致使业主母亲、妻子及女儿命丧火海……”

各自翻出了自己资料的几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白患者看着监控室里自己的脸在屏幕上投下八块一模一样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笑。

曾经十恶不赦的恶人现在成了自己,他再次打开那张薄纸,笑出了声。

 

白患者是在档案室的一角找到的撒煎饼,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发抖,手里攥着那张已经被汗水染的皱巴巴的纸,在看到白患者的一瞬间几乎立刻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被撞了一下的白患者愣了一下,还是敞开怀抱用大衣将他裹在了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小白……我真的不知道我做过这些事……”白患者觉得自己怀里的人快要哭了,他只是叹了口气,把怀里的人又搂得紧了一点。

“我做了十年煎饼了,我连初中都没有上过……我怎么可能会是这里面写的这样的人呢……我……我弟弟也是被这样害死的啊……我只想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在天堂岛待下去了……”

“撒煎饼,我问你。”白患者慢慢拍着对方的后背给他顺气,终于等怀里的人不再颤抖之后,抓住他的肩膀低头直视住撒煎饼的眼睛——

“甄大,是你杀的,对吗?”

撒煎饼只愣了一下,就抖了起来,猩红的眼睛到处躲闪,最后他看着白患者,伸手把他拉了下来,将自己的唇帖了上去。

他吻得很深。

 

“好,我知道了。”白患者轻轻抚着撒煎饼的脸颊,重新把他揽回自己的怀里。

“你会离开天堂岛的。”

 

 

 

“真的是你杀的?”何患者和鬼大妈同时喊出了声,白患者只是笑笑,然后摊开了手。

“我看到他跟甄院长的短信,知道是他杀了我的妻女……当然,现在看来他们只是演员,所以我趁你们都睡觉的时候,过去用雕塑砸死了他。”

“很讽刺对吧?我烧死了他的妻女,而他为了报复我为我设置的记忆,却让我杀死了他。”

“不过我也算是罪有应得。”

白患者还是笑着,漂亮的眼睛在金丝眼镜下显得格外真诚。

“我认罪,没有异议。”

 

 

在等待警察过来接受天堂岛上发生的一切的时候,白患者被大家合力锁在了铁笼里。

他靠在笼子的一角,颀长的腿撑到另一边,纤细的手指一遍遍来回描摹着笼子上锈迹斑斑的花纹,看着上面曾经精细的纹路被腐蚀成肮脏的污垢。

他又听见了那种冰川下踩雪的声音,咯吱咯吱,他没有抬头,直到一双手轻轻抓住了他的大衣。

“小白……”

果然来了。

白患者,或者说曾经的白保安抬眼去看笼子外蹲着的人——他露着一副担心的神情,轻轻咬着下唇,手指小心翼翼地抓着自己大衣的一角。

白患者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在寒冷中呼出的白雾飘飘然向上,打了几个旋就消散在仅剩的一束惨白灯光中不见,他笼罩在这束灯光下,就像等着独角戏谢幕的演员。

这次,他再也没有那种彻骨的寒意了。

 

“撒总,别演戏了,装成煎饼摊小老板,不好受吧。”

白保安侧过头去看他,露出了个笑容。

 

笼子外的人愣了一下,松开了手,站了起来,重新从黑暗中露出了棱角分明的脸庞。

男人笑了一下,没了那份曾经小老板的活泼和亮晶晶的眼睛。

他靠在笼子上,掏出一根烟点着,在唇间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然后递给笼子里的人,用食指点了点他的下巴然后将烟亲手放在了那两片饱满的唇之间。

“白保安,别来无恙啊。”

白保安就着姿势在撒总的手指间抽了一口,站了起来,胳膊撑在笼子上,将头伸出小小的窗口,上下打量了一圈眼前的人,然后将烟从鼻子里悉数喷出。

“托你的福。”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比你想象的要早。看来甄大那家伙给我们设置的时间真的只有一年,到了时候没有重新洗脑的话,都会想起来。”白保安冲他眨了一下眼,手指轻轻弹掉了烟蒂。

“想想我们一群人早就各自拿回了记忆,却还都装作一副好人的样子,哈,有点可笑?”撒总靠在笼子上,眯着眼睛看白保安,“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替我顶罪?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这样的人渣下地狱。”

“你当初让我帮你放火的时候——”白保安伸出另一只手抚上撒总的脸,“也给了我一个吻。”

白保安低下头,凑过来给了他一个吻,撒总并没有拒绝,而是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把这个吻加深了。

“你知道我会让你死在监狱里的。”

等唇齿分开之后,撒总仍旧捧着白保安的脸,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白保安吹了口气在他脸上,“但我起码看到了你爱我的样子,虽然撒煎饼是你演的。这份生意,还算划算。”

“你真是疯了。”

“让我把话说完。”白保安又抽了口烟,吐在面前人的脸上,用夹着烟的手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而且,撒总,我会永远烙在你的脑海里,你的骨髓里,这辈子,你别想把我抹掉了。”

“呵,笑话。”撒总躲开了白保险的注视,将眼神瞥到了一边。

“不是吗?撒总。”男人只是又笑了起来,将抽完的烟丢在地上,“你爱我。”

“我得走了,撒煎饼的戏份还没杀青呢。”撒总不再管他,重新整了整自己的围裙,将上面的烟灰屑打掉。

“喂,撒总。”在撒煎饼的背影要隐进黑暗里的时候,白保安叫住了他,那个瘦弱的身躯愣了一下,却没有转过身来。

“你知道我怎么会得到这个结论吗?因为你是个人渣,我也是个人渣,人渣最能了解人渣了。致我们死后下的地狱,我等着在那儿和你重逢。”

撒煎饼没有再管他,径直走出了房间,白保安对着空气做了个夸张的举杯动作,在冰冷的聚光灯中仿佛个超级巨星完成了谢幕。

 

 

在长椅上,白患者陷入了沉睡。

他梦见了撒总,那个穿着暗红色西装的人扣着他的后颈和他接吻,甜蜜的血腥气在唇齿间交互,他将个写着地址的纸条塞进白保安的上衣口袋。

这次,他终于能听见耳边那模糊的声音是什么了。

“为了爱我,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白保安握住了他的手,他看到了那座高耸的冰川,不近人情地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但他却稳操胜券地笑了起来,身旁是那个穿着暗红色西装的男人,他紧紧握着他的手,将他整个抱在怀里,越笑越大声,然后万丈冰川瞬时瓦解坠落,将两个病态地交叠在一起的人影砸得粉碎,血肉在雪地上都混在了一起。

 

 

“我在门口的长椅上睡着了,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白患者对何患者笑着,平静又坦然。

 

 

 

 

(双黑真的很带感,但回去越看越觉得这期白保安和撒总的人设真是太人渣了……

所以只能表现这种病态关系了,白保安受不了撒总轻视他的爱情,所以只能自杀式地把自己化为一把钝刀非要在撒总骨头上划上一道,让他记住自己,而撒总以为自己哄骗了白患者帮他顶罪,殊不知这一下真的把自己的心交代出去了。

最后这俩人渣都下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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